有另一伙人,只顾着防备他们,忘了收拾残局。再或者,贺掌柜以为计谋天衣无feng,一切看起来只是意外,便心存侥幸。”
贺方恼羞成怒,还待再说,郑竟成一指dian他哑xue,问dao:“杀害我儿的凶手也是他么?”
阿笙仰tou望他一yan,继续dao:“楚钰房中也有炭火,这炭火是贺方放的,但杀他的却是旁人。”
孙百宁dao:“这是自然,当时在船tou的,只有罗成与林白鹤两人。”
阿笙摇tou,看向郑夫人:“不,还有一个人。她住在楚钰隔bi,两日抱恙不chu,我们便将她忘了。”
群豪变se,齐齐看向这jiao弱的女zi。她toudai面纱,着一袭鹅黄衣裳,偎在丈夫shen后,深深低着tou,shenzi畏畏缩缩的,似是怕极了。袁昭玉笑dao:“秦小侠,你以为是郑夫人杀了楚掌门么?未免说笑,我看郑夫人连杀只鸡也不敢的。”
阿笙dao:“我不知杀了楚钰的人是谁。郑夫人却是一清二楚。”
郑竟成dao:“满kou胡言乱语,难dao拙荆神通广大,还能隔着一层墙bi,瞧见是谁xia的毒手不成?”
阿笙微微蹙眉,凝视他两人片刻,继而合上双yan,摇tou笑dao:“令ai令郎在场,郑掌门还敢dao一声‘拙荆’,不觉羞愧吗?”
郑竟成冷dao:“你是何意?”
阿笙dao:“那人用一把匕首杀了楚钰,正中心窝,他来不及挣扎便死了。”
“那又如何?”
“杀人是要见血的,血会pen溅chu来。匕首那样短,杀他的人轻功再gao,也来不及避开,手上、脸上、shen上,都势必会沾上血。”阿笙说得极慢,“倘若凶手是罗成和林白鹤,他们没有时间去ca掉血渍、换掉血衣。何况他们房中什么也没有。”
众人diantou称是,阿柔dao:“若是从背后杀人呢?”
阿笙dao:“我已说过,楚钰当时便死了,一击毙命。那人xia手没有留余地。”
阿柔不知他所言为何,凝神再想,却听罗成笑dao:“事qing如此显而易见,我竟忘了。”
白思思踢他一脚:“你忘了什么?”
罗成看向郑夫人,只见他夫妇二人面se阴沉,当即朗声笑dao:“楚钰当时便死了,那声惨叫却是从何而来?”
白思思奇dao:“正是,正是!可咱们分明听见,声音是自他房中传来的呀?”
阿笙dao:“莫负雪与郑掌门不在,郑夫人是女zi,我们听到右舷船首的惨叫,先ru为主以为那正是楚钰。谁也想不到,他当时已经死了,是旁人替他叫了一声――郑夫人,可是如此?”
群豪哗然,清宁亦大惊失se,众人不由退开数步,郑氏夫妇默然而立。
阿笙又dao:“若我所料不错,郑竟成或是莫负雪……想来是莫掌门,你与楚钰交好,在他房中churu并不会引人怀疑,chu其不意杀人,最易得手。你杀了楚钰,将血衣抛ru海中,再与郑竟成一同走到船尾。船首只剩罗成与林白鹤――这一计原本是为狄松准备的,以免毒害狄珩的计谋失手。楚钰与狄松有仇,莫负雪夜里激他几句,他便嚷得满船皆知,楚钰死了,旁人自会怀疑狄松,再诱使他与罗成争执,最好能两败俱伤。好在那计谋很顺利,林白鹤便zuo了替死鬼――你两人走远了,郑夫人便到墙边惨叫一声,我们果然中了计。”
清宁颤声dao:“可我娘她……”
“郑姑娘,”传志牙关紧咬,愤然瞪着郑夫人,“他gen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