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竟成松一气，喃喃：“那便好，那便好。”

阿笙还未开，莫负雪等人也走了来，郑竟成大步在前，向素云略一在床边坐，拿过布巾为清脸，关切：“可算醒了，还好吗？饿不饿？”

传志劝：“他才刚刚醒来。”阿笙充耳不闻，又问一遍。

素云：“等伤慢慢长好，便不妨事了。”

清闭上睛，：“是。”

阿笙摇：“我原想等清醒了，一问便知。谁想他发不声。只得另寻办法。”

郑竟成沉：“让儿写便是。”

众人纷纷贺喜，郑竟成谢过素云，见阿笙仍立在床，问：“秦少侠说要找杀害我儿的真凶，不知可有眉目？”

清宁与秦筝坐在床尾，见他两人如此亲昵，都羞红了脸，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素云笑：“传

清张张嘴巴，阿笙：“他伤了咙，一时半刻说不了话。”

“当真？”郑竟成皱眉，摸着清额，“今后呢？”

众人惋惜顿足，清宁：“没看到也罢，只要哥哥还活着便再好不过。爹爹先回房歇息，莫连您也伤了。此有我看顾，还请放心。”其他几人亦附和劝。

传志自得其乐，笑：“我不该问的，你从来都知我在想什么。”越想越是快活，着他手指晃了两晃，又趴他肩上：“他睡了，咱们去吧？”

传志心：我不曾见过爹爹，他倘若还活着，也会如此记挂我吗？他想到庄敬亭，想到十八年前落梅庄父相残的惨祸，心发苦：恐怕不会。他凄凉一笑，却听阿笙：“付九虽不是你的生父，却费尽千辛万苦保护你、将你抚养成人。理，他也算是你的父亲。”

阿笙不答，垂眸望着清。他似乎睡着了。

郑竟成喜：“你要说什么？”

素云慨：“郑盟主平日寡言少语不苟言笑，对待女却是一片深。”她不免想到陈叔平，当年因一桩荒唐事再不肯与父亲相见，匆匆二十年过去，前日重逢，二人容颜与记忆里迥然不同，竟不敢相认。

郑竟成急：“他从背后偷袭你，因此你不知是谁？”

素云：“郑盟主一心报仇，大家伙都明白，只是儿他――”

“你说的是，他待我也同郑掌门待清一样。”传志转悲为喜，“你怎知我在想什么？”

阿笙：“他刚刚醒来，只怕浑无力，不急于一时。”

不料清开：“我……”他声音沙哑虚弱，只说了一字，额上便冒汗来。

走到床边，问：“是谁伤了你？”

郑竟成依依不舍松了清双手，再次拜谢素云，叮嘱阿笙务必找凶手为清报仇，又请莫负雪守在房中保护清，这才与旁人一去了。

“一想到那杀人凶手就在这艘船上，要我如何忍耐？我恨不得立刻将那恶贼碎尸万段！”郑竟成已拿过桌上纸笔，将笔放清手中，握着他指尖，“儿是我南华剑弟，嫉恶如仇，定也这样想，是不是？”

清望一阿笙，又看向郑竟成，双唇颤动着，哑声：“没、没……有……看……到……背、背后。”

清眨眨睛，缓缓转过脸，素云忙：“你莫乱动，小心伤开裂。”说着推开阿笙，恼：“他刚从鬼门关里走一遭，再给你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