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志见她似有言外之意,急:“云姨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很严重的病么?”
狄松抬看来:“可有不寻常的办法?”
“请讲。”
“说是如此也不为过,因为这药材极为难得,非得拼上命不可。陈大夫,只怕你的药箱也里没有。”贺方环顾一周,末了定定看向狄松,“那药材是海中最可怖的鱼,鲨鱼的脑后骨。要捉到活生生的鲨鱼,即刻剖脑取骨,煎汤服,半日便可止痛祛湿,又不会伤及命。”
小舟
传志不解:“小心什么?”
阿笙:“小心别被风浪打海里去。”
贺方笑:“秦少侠莫怕,若方少侠落,在拼死也会救他上来。”
贺方犹疑:“若这办法要狄大侠拼上命……”
素云与秦筝苦笑,秦筝:“医书里确实写过,鲨鱼骨温,之滋阴补虚,是极为珍稀的良药。我只闻其名,不曾见过,听说鲨鱼很是凶猛,最有经验的渔民也唯恐避之不及。”
他、罗成、孙百宁、林白鹤与袁昭玉都握着长绳,以防生变。白思思、楚钰与莫负雪冷旁观,南碧有恙,偎船舷坐着,其余众人或在照顾病人,或在房中歇息,姓周的原本也来凑闹,瞧见阿笙也在,悄没声溜走了。昨夜睡前,阿笙在房中布置了几机关,今早起来,门的暗箭已了去,不知所踪。他还不曾告诉传志此事,冷将众人扫视一圈,心:狄姑娘病得蹊跷,这抓鱼的办法更蹊跷。
狄松:“还请贺掌柜传授捕鱼之法。”
素云摇不语,传志还想再问,罗成在他肩上一,转问贺方:“贺掌柜常年海,不曾见过这病么?”
狄松抱着那少女坐在桌边,一手扣在她脉门上,向其缓缓输送力。狄珩太过孱弱,不曾习武,这法稍不留神便伤及筋脉,他必须全神贯注,如履薄冰,不过片刻额上已冷汗淋漓。然她连睁的力气也没有了,瑟缩在父亲怀中,若非偶尔搐一,便如同死人一般。
传志奇:“竟还有一命换一命的办法?”
这日是阴天,灰的天空中云密布,海上风浪涌来,不住拍打着船舷。众英雄听闻狄松要捉鲨鱼,纷纷来到甲板中桅,合力将船上小舟放海中。舟尾系一长绳,一缠在桅杆上。船摇晃不止,传志抓着那长绳,忧心忡忡,暗中祈求狄松平安。阿笙靠在一侧,在他耳畔低声:“小心。”
罗成倒一冷气,蹙眉:“这……”
“这……”
贺方给他目光得无可逃,来回踱了数步,长叹一声:“不寻常的办法,却有可能丢掉命。”
“这倒不是怪病,如陈大夫所言,确是湿邪所致,船上新来的手不少会患此病。只是,”贺方沉未决,“寻常的办法医治,要么几味猛药,要么用功行祛除,狄姑娘都承受不住。”
传志心:连罗大哥也觉骇人,想这“鲨鱼”不好对付。却实在想不一条鱼能有何神通,当即问:“这鱼好捉么?若只有这一个办法,非捉它一条不可。”
那岛上或有她一线生机,却想不到要乘船在海上漂泊三日。旁人倒也罢了,阿珩却……”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