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骇然,那淮南派弟哀嚎一声,伏地痛哭。储忠义冷笑两声,问:“你要求饶吗?”
储忠义捧腹大笑。他三人中,吴应简言语寡少,常不逊满胡言乱语,只好要他这个直、暴脾气来演上一,他今日所说所,皆是孙伯良手把手教的,连旁人如何说,他如何应对,都来回背了三遍。到此时笑得泪鼻涕直,背好的话通通忘至九霄云外,半晌张不开。常不逊“哎呦”一声,早知如此,上前:“陆掌门是大好人,要将藏宝图归
储忠义大笑,吩咐来人将他拖去好生伺候。随即又有人招架不住,一一拍地求饶。一旦有人先开,其他人便舍了羞耻顽抗之心,认输的帮主、弟越来越多。不多时便有三四十人被拖墓园。袁昭玉也在其中――他铁手帮来了一二百人,不少人拖家带,不得已而为之。
薛雷当先喝:“你他的打什么算盘!老他妈的稀罕你佩服!有本事跟你爷爷单挑!让你个孙知老――”他话未说完,便被吴应简一箭穿。薛雷纹丝未动,仍得笔直,一双通红睛似要火来。
吴应简:“胜王败寇,周盟主节哀。”
储忠义问:“是什么?”
薛家兄弟先后惨死,周审川悲痛绝,对吴应简:“你们……你们……你这样的手,为何要如此无耻之事!”
他蜷在地上缩成一团,泣许久方轻声:“是,是。”
那人抬起一张脸,面上血迹、泪痕、鼻涕和污泥纵横,他颤抖:“我、我不是淮南派弟,我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我投降……我投降,我追随你家主人,求你给我解药,求你救我帮中弟兄,我投降,我……”他泣不成声,悲鸣之音久久未停。
一炷香燃尽,储忠义大笑两声,拱手:“在座都是骨的汉,老佩服!那些个脚虾,一小事就吓得不成样,这辈都成不了气候,给我主人打洗脚都不!”他一挥手,吴应简向园中扔了一枚蜡,储忠义将它踩碎,药粉被风散,阿笙中,只觉沁人心脾,通舒畅。
周审川:“你们图谋藏宝图,抢了图便是,何必杀人!”
过得片刻,手脚不得动弹,呼已恢复如常,能张说话了。
陆荣怒:“那本是方家少爷的东西,我们岂会染指?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储忠义嘻嘻一笑,到罗成边,将藏宝图从他怀中摸。罗成冷:“果然如此。”
储忠义将图交给吴应简,与常不逊三人一齐打开,确认无误后,方:“这正是主人的仁慈之。”他再扫一众人,忽嗤笑:“敢问你们这些人,哪一个没想过将这天至宝自己私藏呢?”
十八弟兄。现在各门各派的掌门人都在此,为我个见证。我淮南派建派七十余年,门中皆是英雄好汉,薛风能与兄弟们同门一场,不胜荣幸!今日我淮南派就此解散,兄弟们各奔前程,愿在此与薛某一同赴死的,咱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家中还有爹娘妻女,愿忍辱负重求生的,薛某也绝无怨言,淮南派诸弟不许说半句是非!”他越说越是激越,末了双掌相叠,在天灵盖上重重一击,登时毙命。薛雷听到一半便知他意图,只能忍泪,恶狠狠盯着储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