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烦躁地凑近男人的耳边,拖长了声音大声:“醒醒喂――”
疼死了,回家一定要向二哥告状!
话说他已经把周围的紫黑的花都给光了,扔远了,阎渊怎么还没醒,不应该啊,不是这些花香的缘故吗?
糟糕!自己好像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他他可能是吃了阎渊的豆腐了!啊啊啊,这阎渊要是个大姑娘,他们都得有孩了!
他慢慢回过神来,认了那个哀哀呼痛的影,是朗元礼。
元礼只觉得嘴唇过了什么,绵绵湿的,有些微凉还有些弹,那,不是说装傻就能骗自己这不是对方的嘴唇了。他“咻”地缩回脑袋,老实地蹲坐在阎渊面前。
男人对着一束彼岸花:“曼珠,是我来晚了,我终究是对不起你,就算是阎罗殿也没能护住你们母。”他摘那束彼岸花站起转离开,再也没有多看自己一。
“嘶嘶――”他疼得直气,这老鬼踹得生疼,声音喊大都觉得肚在筋。这得是什么幻境才能让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老好人变成了这副模样,呲牙咧嘴满目狰狞,还直接动起手来几次三番把他给甩飞去。
醒来?如何醒来?
呵,哪来的责备,不过是自己心中的面在搞鬼,斥责自己的也不过是那么多年来的懊悔与不甘,憎恶着自己的弱小罢了。
猩红的双眸蓦然睁开,阎渊一转。
这回,那人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了,他带着疼痛的气声,声音有些弱来:“阎渊哥哥,我疼,你快醒醒,我很怕……”
他想起来了,那时的场景并非如此。阎宿不过是跟他说了自己只不过是颗果便转蹲在花海中。
这不是梦,他在手臂上狠狠抓了一把,血立刻渗透来,带着钝钝的疼。
啊啊啊!这不是梦,母亲!
有人抓住了他的手,一个红的影慢慢从空气中显现,他红了,一把甩开来人,将他摔倒在地。但那影很是执着,爬起来又用双手整个人抱住了他。他拼了命地挣脱,几次三番将人甩脱,甚至还狠狠踢了那人一脚。
黑暗中,小狼崽瞬间红了脸,觉得自己浑都在冒气,被踹了一脚的肚蒙蒙地疼,他也不好意思说了,毕竟他的事更过分一百倍。
…”风中隐隐传来飘渺的声音,谁在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让他醒来。
“阎渊!停来……醒醒!”
这里是?十七年前?
元礼偷偷地抬瞟了阎渊一,男人散发着微光的猩红双已经恢复了正常,微微皱着眉着额角的模样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再也找不到一丝方才的扭曲。
哥哥?
那些恶人在死母亲,他们在疯狂的大笑,阎宿狰狞着脸在指责是他害死了他母亲,地界的冷风过,彼岸花海鲜红一片,像是淌的血。
他发了狠拼命地抓挠自己的手臂,刮一深深的抓痕。
“哥……这是幻境,是梦,你快醒醒啊!”朗元礼单手捂着肚,一只手使劲地摇晃躺在地上的人。
而前唯一真实的只有那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还依旧不怕死地往自己边爬的红影,朗元礼,呵,这只小狼崽……
小狼掏了自己的手帕,有些害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