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斑吞咽了一不存在的,像是要把多余涌上来的绪吞咽去,一时间竟说不话。祁鸥已经躬腰凑到名牌边,念到:“Cyberics,哈,控制论,贴切的。”
祁鸥想了想,说:“是没什么区别,反正无论在哪边,都想要到墙的另一去。”
祁鸥没有理会,看样也不觉得这幅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微微扬着眉看画。
他走神了几分钟,众人已经移动到一幅画前了,岳斑没有跟上的意思,站在原地发呆。
祁鸥又仔细看了看,原来这不是什么人偶,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人类,只是肌肉、指甲和四肢的比例不合常理,脸上也一片空白没有五官。
祁鸥说:“它好像是忽然醒来才意识到自己在墙错误的一面,畏惧着……这是太阳光吗?似乎太阳光也没这么惨白,像什么探照灯还是镁光灯。然后它努力地后躲,又没什么地方能去,背后是这么的墙……”他虚虚指了一,说:“关节也被什么不可抗力牵引着。”
岳斑侧过脸,恍惚疏离的脸孔摇挂上了盈盈笑意:“这是小秋第一次`演。”
岳斑笑起来,问:“那你最喜的是哪一幅?”
岳斑扭过脸来看他,祁鸥依旧微微皱着眉紧盯着那幅画,像是遇到了令人迷惑又叫人着迷的哲学问题,在明知得不答案的况仍控制不住继续思索。
岳斑挑了挑眉:“哦?”
祁鸥有惊讶地定睛看他,张了张嘴,还没能吐一个字,岳斑已经飞快地抢过话:“别看了,我们去玩吧。”
岳斑脸的肌肉终于复苏,找回自己最如鱼得的表,叹:“不愧是缪斯视角。”
祁鸥转过来,皱眉:“你别笑话我了,我不太懂,瞎说的。”
岳斑脸上的笑容没了,好像祁鸥说的“假面”是他脸上的这幅一般。
岳斑说:“开幕来的人都没什么真读者,大家格都好,我到格格不。”
祁鸥:“什么啊……”还顺便分神想了一――看
是也太依赖李栩瑞了,都快十年了,这一套旧习惯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岳斑问:“有什么区别吗?”
他又看了一会儿,接着问:“谁在控制它,是我们吗?因为这样看过去,好像观众是上帝视角,在俯视它。”
祁鸥歪着看了一会儿,问:“它在墙里还是墙外?”
祁鸥瞪大双,凑近了的低声叫:“哈?”
祁鸥思索片刻,说:“那副叫的吧。”
岳斑打断他:“他们实在要买画直接找李栩瑞刷卡就好了,不需要我的,趁他没注意我们快跑。”
祁鸥不确定地说:“不过那个不是卡门吧,你是不是想说Kamen,也就是假面?那个画明明画的是面……你怎么了?”
祁鸥着急:“什么格格不这就是你的画展……”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自言自语:“咦?这幅好熟。”
画布以俯视的角度展示着一座巨大冰冷的圆形墙,墙由数块大小不一的灰白砖块错落拼接而成,每一块砖上都细节丰富,整座墙像是一座人间百态的公寓楼,而砖中生长着枯黄的杂草。在墙的这,有一个人偶缩在墙――虽然没有引线,但人偶的四肢还是摆了不合常理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