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看看吗?”察觉到她看向屋外的视线,傅长亭话语沉重。
“哐啷——”迅疾的夜风终于开了老旧的格窗,雪花狂乱飞舞,团团涌向房的者。半开的窗框禁不住摧残,被风雪拉扯着,一次次“啪啪”捶打墙面。桌上的烛台瞬间被夜吞没。
“你……怎么知?”黑暗里看不见他的表,只有镇定无波的语气失去了一贯的平稳。
或许是因为他知,就算开,嫉恶如仇的他也不会答应。傅长亭悲哀地想到。
“果然如此。”者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花妖神慧黠,“否则,堂堂终南掌教的居所外,怎容许妖孽潜行往来?”
“他们从没害过人。”韩蝉说。
傅长亭知,这是他仅有的牵挂。一无所有的鬼,收藏了满满一屋形形的杂,可是在他边,只有那两只丑妖怪陪他。他舍不得他们。
又是一阵风,窗纸上黑影一闪,窸窣的落雪声里,“噼啪”两声轻响低不可闻,不仔细听,便会以为是枯枝被大风折断了。
,“骨碌碌”一路到墙边。
“他们什么都不知,也什么都没过”、“杏仁财,山楂贪吃”、“可是他们很好,很好很好……”钰城之战前夕,他拉着他整夜整夜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唠唠叨叨,话题总离不开那两个模样诡异又行事古怪的儿。
举手诀,她好心替他把灯盏再度亮。烛火燃起的刹那,初雨分明瞧见,这位传言中“轮回时忘了带上人味儿”的终南掌教正跌坐在自己对面,所有矜贵与傲气俱都溃败为一地碎雪。
话锋一转,她放茶盅,徐徐扬起脸。始终盈盈淡笑的脸庞上,笑意一丝丝退去,最后余满哀戚:“你不信他,他却信了你。”
手中不禁一抖,刚上的烛火再度熄灭。
“当日我尚在霖湖边时,常听离姬说起,这尘世中无论凡夫俗,还是我等草木怪,来来往往,相识离散,无非脱不了一个‘信’字。只有死心塌地信了,才会有不离不弃的。否则任凭话再缠绵、誓言再动听,终究不过月镜花,一即散。人世浮沉,若是连相知相信都是谎言,又何谈相携相守?”看一神怆然的他,初雨啜着茶,一如既往仍是温婉气,“自古相争,正邪相侵。长不信他也是应该的。但是……”
初雨叹了气,桌上的两张纸笺早在被风起的瞬间就被傅长亭抢先抓手里,紧紧不放:“他把那两个笨托付给你了,不是吗?”
“我答应过他,只要它们不作恶,就绝不手。”一直到最后,他所求的也只是那两个儿的平安。傲的鬼有一骨,只向他低哀求两次,一次为了小妹,一次为了儿。从来,没有说起过他自己。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