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靖王膝而今只有一个男孙,今年刚好三岁有余。来到曲江城的第一天,傅长亭听茶馆里的茶客说,那孩不见了。
手腕一抖,者仍是那派尘脱俗的潇洒,金锁完好无缺纳袖中,双低垂,无悲无喜望着地上的他。鬼魅扑了空,躯一,顿时整个栽倒在地。院墙外,大火冲天而起,金红的
是雷厉风行,自来不三七二十一开场便打。好端端的人,死了就该魂归地府,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恨是非恩怨全了。执意留人间,必有怨心,定要害人。非我族类必是奸邪,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漏放一个。让他费心寻证那是在存心为难他。
前忽而金光一闪。韩蝉不禁凝神看去,那是一个金制长命锁,以极细的金链吊着,从傅长亭的手中落,悬在他面前熠熠闪光。
鲁靖王府曾重金悬赏,如有寻获小世者,西北三州,任取其一。赏格之重,堪称前无古人。一时天大哗,应者如云。却直至今日,小世的落始终扑朔迷离。有人说,被世外人收为徒儿了。有人说,被京城外的劫匪抱走。还有一种说法隐隐约约传在人们的窃窃私语里――那孩被鲁靖王亲手掐死了。事关重大,无人轻信。过些日,连那些乱嚼的人都不再现。于是,更无人胆敢轻易提及那位失踪的小世。
一思及此,韩蝉脸遽变,奋不顾,劈手就抢:“不关它的事!”
所有东西都理得一二净,连发丝都没有遗漏。绝不会留任何痕迹。他跟师兄保证过。但是他忘了杏仁,那只镶了一对金门牙的兔。杏仁天财,尤好金银。兔对亮闪闪的东西总会克制不住占为己有。他竟然偷了小世的金锁。
笑未,又是一阵剧痛钻心。韩蝉躯紧绷,背脊向前极力弓起,经络血脉间仿佛百蚁啃噬,无数小虫攀爬往来。痛到极,怒意横生。愤恨地用充血的双瞪他,者板着脸,不见一丝怜悯。
“师侄斗胆,请教小师叔最后一件事。”冷俯视半跪于地的他,鬼魅的蜷缩成了一团,紧错的牙间“格格”有声。固执的鬼,傅长亭在心中暗。他曾见过其他师兄弟施展回溯之术,那些凶残狂暴声名狼藉的恶鬼,往往持不过一刻便满地打哭喊讨饶。像他这样还清醒说话的少之又少。
“杏仁……”金灿灿的光芒,韩蝉失声低呼。
这是他在整理货架时找到的。民间有习俗,幼儿生时,长辈馈赠长命锁,寓意平安康泰福泽绵长。手中金锁以纯金打制,里中空,造型圆满,雕绘致。其以彩线为饰,悬以鱼状小金铃数只,铃音清脆,悦耳动听。在背面正中,清晰地烙着鲁靖王府的印章,又于花纹方以极细字标有祈宁二年字样。
“鲁靖王府的东西为何会在公的货架上?”傅长亭没有发觉,自己说话的语气放低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