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蝉的手指画着圈,最后停在了袍前靠近心的位置:“所以师兄恨他。”
者的手心紧紧贴着他的手背,纠缠在一起手指彼此交叉。韩蝉发现,傅长亭的正直剌剌直视着他的断指,心一,越发挣扎得用力:“你放手!”
不理会他的玩笑,傅长亭猛然伸手,一把抓住他未及收回的右手。
无论羡慕、嫉妒、喜、憎恨,世间事最可恨,莫过于你将他日日夜夜挂在嘴边、映里、刻心底,而他却云淡风轻,无事人一样,从未将你正看过。
不等他发问,傅长亭先自开:“有益修行,助你早轮回。”
即使此刻,也未见这平日里规行矩步的士有半分的退让,手掌一翻,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背,任由他铭刻着羞辱的手直白地呈现在两人面前。
“我不……”拒绝冲而,韩蝉用力后拉,想要挣开他的手,结果,拉扯着珠链的左手也被他箍住了。
“……”傅长亭老实地低摇了一摇。
“你!”韩蝉红了,咬紧牙关,撇开,不愿从他中看到半分的不齿。那样的目光他看过太多。不需要这
“论刻苦,师兄不于他。论勤奋,师兄从未懈怠。论悟,师兄也是聪明绝。但是,以天资……”那是天注定的,人心再挣扎也抵不过生死簿上那轻描淡写的一笔。只这一笔,却成了师兄一生的偏执。话题扯远了,韩蝉恍恍然回过神,看了看神专注的士,慢慢将右手抬起,“你师父第一次看我,是因为那只香炉。”
失了一指的右手伸到傅长亭晃了一晃,韩蝉深一气,放缓了语调,一字字问他:“依终南律,贼盗者,作何讲?”
“所以,这袍我穿不上了。”他嘴里说得轻松,始终在袍上连的手指慢慢压着衣襟划过最后一,韩蝉狠狠收回目光,一如当日在山门前回望的最后一。左手一拂,又将整个包袱盖得严密,不曾了一丝空隙,“乖侄儿,师叔被你逗得开心。可要我告诉你,终南的宝法都藏在哪儿?”
何人?修为如何?”
“你……”韩蝉吃惊,奋力要将手挣脱。者的掌心得,炽烈得让他想起那只药瓶上温的余温。鬼魅阴,只需一度就能充实整个空的心房。
韩蝉但觉腕间也是一阵温,低一看,却是白天傅长亭隔着门帘递来的那串珠链,正摇摇晃晃套在了自己的腕上。
傅长亭的语速同样缓慢,一眨不眨盯着他的,鬼魅的中是面容沉痛的他:“贼盗者耻,与羞辱师门同罪,断一指,逐师门。”
傅长亭的中依旧看不到喜怒。他执意拉着他的手,另一手在腕间过,好似三月间从湖边柳林里来的和煦风,拂过两人交握的手指,过韩蝉的手背,最后捋开衣袖,握住了鬼魅细瘦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