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理不睬,背着手继续要走。
“阿莫会再来找我吗?”孩天真的眸时时浮现前。
不喜不悲不生气,傅长亭双一眨不眨,绷起脸,抿紧嘴,长袖一摆,调往回走。
门补过节,明天继续~
猛然止住脚步,傅长亭愣了一。匆忙回首,那鬼坐在石亭里,侧着,月光照见他半边脸庞,莹莹晕染几分光辉。他并不看他,双目低低垂,星光、月光、光,盈盈将一双瞳映得迷离:“那孩是只蟾蜍,长得不好看。旁人家的孩不愿跟他说话。”
“等等……”后的人却唤他,语气中几分踌躇,又有几分不甘,“我想找人说话,刚好你来了。那就说给你听吧。”
临湖有一座八角石亭,亭有人箫,箫声呜咽,傅长亭所听到的乐声正是来自于此。
只是这些天来,一直萦绕在城中的那缕邪气已然无存。好似真的因为蛇妖的伏诛,令得天太平。若是如此,却又未免太过轻易,叫人难以心安。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会打。妖也是好恶丑的。要不那么许许多多的怪志异,怎么偏偏只写狐狸、白兔、长蛇们幻作貌女自荐枕席,为俊俏书生□□添香的佳话,却从未听说老母猪嫁得庄稼汉的传奇?蟾蜍一族自来相貌不佳,凸大嘴,天生一脸红的脓包。再丑的怪见了都要笑话他
(三)
不喜不悲不生气,傅长亭双一眨不眨,绷起脸,抿紧嘴,长袖一摆,调往回走。
上中天,整个曲江城都陷了睡梦里,连日间绽放枝的红花也疲倦地躲在了重重绿叶之后,羞地一半芳容。
妖便是妖,蛇蝎心,诡计多端。斩妖除方是人间正,不是吗?
察觉有人靠近,箫人锐地回。隽秀的面容,上挑的眉梢,还有嘴边那抹挑衅的笑意,不是那只大胆妄为的鬼又是谁?
“傅长亭,你斩妖诛邪收尽天鬼众,果真不曾错杀过?”鬼魅质问的话语这些天一直在耳边回响。
宁静的夜空中传来隐约的乐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傅长亭不自觉追着乐声而去。几番转折过后,前豁然开朗。一方清池寂寂无声,粼粼呈现于月光之。碧波漾,面波澜迭起,金光闪烁,仿佛遍布黄金。不知不觉,他已行至城北的霖湖边。
错杀过吗?当真妖邪也有良善?毫无绪。
他罩着一件烟灰的纱衣,银冠,眉目素净。一杆竹箫信手握在指间,披着一溶溶的月光,尘脱俗恍如世外的隐者。可惜,言辞锋利如剑:“听说那孩寻回来了,可喜可贺。四肢还周全吗?有没有少了一手指?长可要再剖开我家儿的肚查验一番?”
韩蝉:“那孩……你们人间的说法,今晚是那孩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