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在舞坊?”
“你在战场上舍命救蒙骜将军,你是秦国的功臣,吕丞相和李斯都很挂念你,大王也还在咸阳等你……”
乌廷芳从鼻里哼了一声,看向躺在床上休息的自己的“老母亲。”冷着脸将温和伤药放在项少龙面前:“该换药了。”项少龙烦人的很,这些日,善柔与她想尽了办法才混这舞坊里,这项少龙倒好,撺掇着善柔换女装去舞,还对着善柔哨,氓!
看着连晋几乎是可以称消瘦的形,他的连晋,怎么憔悴至此,项少龙一哽,泪盈于睫:“不是,我是问你,只是你。”
虽有些气不顺,但乌廷芳在门就顿住了脚,想着今日要是不给项少龙换药,到时候他又在善柔面前说些有得没得,正在胡思乱想,肩膀就被一拍,乌廷芳摆手回看,竟是一个她从未想到会见到的人,“连大哥?!”
“对对对,不喜见到我,那就是喜见到某人咯。咦,有人不兴了。”项少龙乐呵呵的一笑,他自然知这乌廷芳只要一不开心,张就是“项少龙”“项少龙”的叫,他又不是真叫善柔给他上药,他的外伤在信陵君府上的时候便已经被治疗的差不离了,只是有些虚,重的起不来。再说要不是看乌廷芳和善柔之间别别扭扭的,他哪里至于来这个“坏人”。
“你来找我,是原谅我了对不对?连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时就
项少龙听着声音几乎是反间的着背从床上起,一准备也无的看着面前这人,可他心中狂喜却在见到连晋冷淡的神之后迅速地颓败了来,“你……你怎么来了?”
客人嘿嘿一笑,也不恼怒,面前这名自称姓项的男说话行事倒是妥帖称心的很,扒开酒坛上的泥封,沉浸在这酒的烈香气中,“这位……哦,项兄有所不知,这庆成舞坊建在船坊之上,以韩国起,取各国舞坊长游历至安邑,而这两个绝的舞姬和歌姬更是坊主机缘巧合之得到的,那舞蹈和音乐不瞒你们说,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其中妙……妙,你永远都并不会知晓哩。”说完便打着拍哼着不成调的曲,偷享受这周围人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
“项少龙,许久不见。”连晋推门来,却止在门,没见到他的时候,心里念得,脑中想的都是他,可真等见了面,一颗心飘飘散散的终于落在地上,他却是再连多余的一句话都说不来了。
晃了晃手里那一坛老板娘酿的好酒,连晋顺利坐在那人对面,温和一笑:“庆成舞坊?可从没听说过,到底好与不好,你可莫要浑说,到时我们去了,发现言不符实,兄台信用可就降到谷底了?”
乌廷芳心里虽气,还是伸手在盆里试了试温,“项少龙,你要换药,找我,别总找善柔,她有自己的事,不喜见到你。”
一袭话搔的众人心中舒,听着这些不着调却意外拨人心弦的曲,连晋压抑着的颤动,站起来,抬袖抹去额上虚汗――他终于找到项少龙了。
“你……”
“你一天浑说些什么?”乌廷芳虽直,可被人戳穿了心事,到底也是女儿家,脸上有些挂不住,看见项少龙偏还打算解衣服,将帕丢在盆里,乌廷芳转就躲了去,“烦人,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