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之一醒,便趴在何泽生怀里问:“几了?”
何泽生也轻轻地应了。
赵安之的脸红通通的,靠在何泽生上是难得的乖顺,何泽生尤其喜此刻的她。
赵安之其实不是醉到睡着了,她是太累了。靠在何泽生的肩上睡了一会儿,便被现场觥筹交错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
何泽生失笑,确定她是醉了,而且看她还想喝酒的样,觉得不能让她再留去了,还不知会再喝多少呢。
赵安之:“还有一个半小时,我就要飞走啦,不知飞到哪里去,可能是过去,可能是未来,我是不是很厉害?”
章程这边小声地求着饶。
赵安之拒绝陈肃以后,秦晴已经打从心里认为,她是要在何泽生这棵树上吊死了,因此此刻也没有什么,就静静看着两人顺其自然。倒是池珩提要带她先走,章程挽留:“大家难得聚一次,走这么着急什么?”
秦晴在旁边看的目瞪呆,叹:“心机,太心机了,没想到岭之花是这种心机人设,可怜我的安之小乖乖,是注定羊虎了。”
她是睡着了,放心地把她脑袋往自己肩上一放让她靠着自己,然后朝问问题的人笑。
何泽生把人放在沙发上,鉴于她多次在这张沙发上睡着的经历,沙发上常备一条小毯,何泽生长臂一捞,便将毯拿过来盖在了她上,自个去厨房给她泡蜂蜜,让她喝完能舒服一些。
那人便自以为一切尽在不言中,笑着了。
章程顿时变得像一个只会尬笑的机人,再说不一句挽留的话。他旁边那位娃娃脸的姑娘,一就看了猫腻,果断上手,拧住他腰间肉,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解释一?”
说起来也不知是第几次背赵安之了,何泽生总有种过分熟稔的驾轻就熟之。
池珩看着秦晴笑,秦晴没办法,只好自己解释:“其实……我怀孕了,六周了。”
赵安之突然放轻声音:“我偷偷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给赵安之喂蜂蜜并不算轻松,刚刚还很乖的人,这一都不合。被何泽生着喝完一杯以后,赵安之又哭鼻了。
赵安之念叨:“还有两个半小时,不对,是一个半小时。”
何泽生不知赵安之是喝了酒就撒哭鼻的质,还以为自己错什
何泽生也带着赵安之离场了。他不顾赵安之嘴里的“我能走”,将人背了起来,稳稳地走向车库。
今天她可是一酒都没喝,全让池珩挡了。也就是她肚里的宝宝比较乖,没有像别人家的一样成天折腾妈妈,她一反应都没有,才敢来同学会。可是看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怕待会场面会有些混乱,秦晴也觉得还是先回去比较靠谱。
何泽生问:“还有一个半小时怎么了?”
秦晴临走前,特地嘱咐了何泽生,要把赵安之平安送到家,见何泽生了才走。
何泽生没把赵安之送回她新租的小区,那边的治安看着不算太好,赵安之又喝多了,实在不能让人放心地把她一个人放在那里。何泽生把人带回了家,家里她的房间还留着,东西也没怎么动过,被枕上铺了防尘盖,拿开就能直接用了。
何泽生连忙掏手机,报时:“十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