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冻僵的手,冉洛诚指挥著官兵从车上搬xia粮草。昨日收到二弟的信,他已经派人把从江南调集的第一批一万石粮shi送了过来,还有约一万石的粮shi在一个月後向受灾的郡县送chu。冉洛诚心里不由得佩服老二,他原本还担心冉洛信那边的粮草迟迟到不了,现在可以放心了。有了这两万石粮shi,再加上他从京城调来的一万五千石粮shi,受灾的百姓应该能顺利挨过这个冬天。
长长xi了kou冷气,冉洛诚的脑zi瞬间清醒了许多。他一直觉得父皇对朝政太不关心,可他不得不承认,北渊在父皇的手上不但没有没落,反而越来越繁盛了。父皇看似慵懒,却是比谁都清醒。这一dian,他不如父皇,甚至不如二弟洛信。想到父皇,他就必须想到父皇shen边的那个人,想到那个人,冉洛诚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好在母後似乎看开了,脸上渐渐有了笑,父皇虽然不会再来母後的寝gong过夜,却把後gong的权利全bu交给了母後。也许对他和母後,父皇还是在乎的。只不过不是太ai罢了。
“这里离槐屏有多远?”
“回太zi殿xia,这里离槐屏约有二百里路,骑ma快的话半日就能到。”跟著冉洛诚一直在外受冻的地方官冷呵呵地说。
“半日啊。”他知dao半日就到了,但就是想再问问。
“殿xia,外面太冷了,这里交给xia官既可。”
“本gong没那麽jiao贵,别忘了本gong可是在槐屏住了八年呢。”冉洛诚的脸上带著回忆的笑。那位官员不敢搭腔,只是“是,是”了两声。谁不知dao当年太zi殿xia被皇上liu放到槐屏。
“把这些粮草尽快分发到附近的各个村庄,不能再chu现冻死人或饿死人的事。”
“是,太zi殿xia。”
我到底要不要去看看霍老tou呢?这是困扰了冉洛诚好几天的事。
………
这批粮草是冉洛诚送来的最後一批粮草,他要等著二弟送来的那批粮草到了,才能继续走。犹豫了一天,他喝了三大碗酒,终於xia了决心。第二天一早,他带了二百名禁军直奔槐屏。原本他一个人都不想带,但跟他一dao来的是禁军统领兀三,一听他要去槐屏说不什麽也不许他一个人去。好说歹说,才没劳师动众地把一千三百名禁军全都带上。自从冉洛诚两年前遇袭差dian丧命之後,冉穆麒对这个儿zi开始上了心,这次他chu京送粮,冉穆麒直接把兀三,也就是羌咏派了chu去。
冉洛诚虽是太zi,可还是觉得有dian过意不去。天这麽冷,他去槐屏不过是想去看看霍老tou,他受伤之後就没见过他,转yan两年过去了,也不知dao那老touzi有没有变得更老。结果就因为他的私心,害兀三和那二百禁军受苦。唉,要是让霍老tou知dao了,一定会罚他ma步。冉洛诚暗骂自己一句没chu息,打死他也不能承认他十分想念霍老tou阴沈个脸,罚他ma步的模样了。
想著过去在槐屏的日zi,冉洛诚也不觉得天有多冷了,回京後他一定要请求父皇犒赏这回跟他chu来的这帮弟兄,尤其是兀统领。
约莫骑ma跑了一个多时辰,前方迎面而来一小队人ma,距离太远,有二三百人。冉洛诚当即勒住了缰绳,最前面的那个人怎麽那麽yan熟呢?当那二三百人越来越近时,他瞪大了双yan,不自觉地louchu了惊喜的神se,而对面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