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倾,将侧脸贴在我的腹,静静聆听着宝宝的动静。
我倦倦睡去,睡梦中本该安稳的,却总是梦到很多血腥的画面,令人心悸胆寒。可偏偏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什么都记不清,只记得漫天的火光和满的血,交织在一起,惨烈而恐怖。
或许由我说这样的话很令人惊讶,他愣愣地看我半响,才笑:“洛洛懂事了,真好。不过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啊,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再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还记得吗?”
渐渐有血浸指尖,我无力地拥着被我唤作父皇的人,脑中一片空白,父皇!父皇――
腹隆起,肚里的宝宝已经八个多月了,夏天也过了一大半。
逸之伸手覆在我的腹,轻轻抚着,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跟宝宝说话:“快些来吧,别再折磨洛洛娘亲了好不好?”
我痛叫声,脑中有什么渐渐清晰开来,可是撕心裂
好痛……肚也好痛……
,并不会得离谱,加上逸之每日里命人备了冰块摆放在殿,还不辞辛劳地每晚帮我用温拭汗淋漓的,所以并不难过。
我嘻嘻一笑,回答:“他大多时候都很乖的,只是偶尔调一,你不用担心啦!”
抚着腹时总有种似曾相识的觉萦绕,小宝宝的面容也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为什么总是能看到似乎有小孩在对着我笑?
而宝宝也没有让他失望,手舞足蹈地踢踢打打闹腾了一会儿才安分来。
不――这些不是真的――
“嗯。”我,这个我记得,当日封后大典的时候,他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记忆中也就经历过这么一次隆重难忘的事,怎么可能忘记?
的城墙之上,用剑瞄准我的男转间搂着我温柔细语,在我边我的后盾,可是一刻却在我前消失,徒留爆裂开来的砖瓦碎片和大火……
“逸之,辛苦你了。”这几个月来,都是他在照顾我,兢兢业业,不辞辛苦。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些事,越是临近生产,腹痛越是频繁。总是没来由地袭来,又没来由地溜走。如此反反复复,在夏天的最后一天,通整个人都痉挛起来。
陪伴在我边,每天给我带来新鲜酸梅,笑得阳光灿烂跟个大男孩的冷傲尘,转从我前跌落,崖边凛冽的风似乎还在脸颊萧瑟地着……
可是腹痛蔓延,即便是失去知觉也会被剧烈的坠痛痛醒,逸之帮我渡了气,我剧烈地息着,前白茫茫的一片,这种经历过一次便不会轻易忘记的痛楚生生扯痛我的神经,仿佛有什么在脑中叫嚣着涌来――
我大叫声,逸之也急急地扶起我让我靠着他的,一边无我一边帮我顺气:“洛洛,别怕,忍一忍,是宝宝要来了……”
腹忽然有些隐痛,我皱了皱眉,嘟囔:“宝宝又调了!”
“逸之……我好痛……好痛……”用力地抓着床单,指尖已经抠布料里面,可是腹翻搅的剧痛一波一波地袭来,我痛得连呼叫的力气都没有,心蓦地一滞,呼困难起来,一刻,竟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