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慕容泽打断他的话,厉声。说完径自朝甲板尽走去,被江浸透的衣服湿漉漉地滴着,很快结了一层白霜!他低垂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显然冻得不轻,可他却将背脊得笔直,笔直。
慕容泽艰难地游过来,他的手早就准备好了绳梯,飞快地将他们两人拉了上来。
他脸微变,摇:“我也没事。”
我所在的船也开始起航,逸之的神智更加清醒,他晃晃我的手,将我从沉思中拉回:“洛洛?你还好吧?”
未几,他修长的手指一动,缓缓拨动琴弦,一首就那样在他指尖泻而!
他们听见我笑,全都红了脸颊,狠狠地看着我,似乎很是羞怒。但见逸之绷着脸看着他们也不敢多说什
甲板上,一袭黑锦衣的慕容泽盘膝坐于一把七弦琴面前,仍旧被冻得颤抖的双手轻抚琴弦,他定定地看着我,我愣愣地看着他。
搀扶着他起,我们两个相互扶持着走向船舱,看着定定站在舱各个角落摆各种姿势的夜一、夜二、夜三等人,我忍不住笑了。
我回过来,对他勉一笑:“还好。逸之,你呢?”
我对他笑笑,笑容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再次侧望向慕容泽,他已经弹奏完一曲,盯着我的目光也已由炙变到平静,再到现在的沉寂,波澜不惊。
“陛,陛千里迢迢赶来接你,你竟如此对待陛,安阳我虽然没有资格要求陛什么,但我也看不去了,陛自己多保重,告辞!”名叫安阳的男挥挥手,一群禁卫军打扮的人追着慕容泽而去。
不知怎的,脑中突然冒这样一句,一种莫名的伤涌上心。
渐行渐远渐无书。
两人的脸均是苍白中透着青紫,逸之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们很快上了紧邻这艘船的另一艘船,没多久,那艘船缓缓驶离……
那飞扬的琴弦也随风消逝在了江面……
我挣扎着站起,欣喜唤:“逸之!”
见我望向他,慕容泽抱着七弦琴起,在我注视,将七弦琴举起,然后狠狠砸向栏杆!
“陛……”一名禁卫军打扮的男言又止。
心弦猛颤,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逸之!”我上前扶住昏迷的逸之,慕容泽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然后对手,“走吧。”
这首曲!这首曲!我会弹!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呼之,我拧紧了眉,死死盯着那个越来越远的影,意识地想要起。
形甫动,手被抓住,垂眸,逸之已经清醒过来,他紧紧地扣住我的手,轻轻唤:“洛洛……”声音里有一丝恐慌。
看着他倔孤傲的背影,我的瞳孔莫名被刺痛,总觉得他不该是这样茕茕孓立,孤傲寂寞的。他应该是……他应该是雍容华贵的,掌控一切的,指江山的,挥拆方的……
“不――”我低低轻叫一声,意识地踏前一步,却见那七弦琴被慕容泽砸得破裂开来吗,虽然离得太远,已然听不到碎裂的声音,可我偏偏觉得自己清晰无比地听到了裂帛的声音,震彻心扉,久久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