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冥掐指去算，睁开的那一刻面铁青。

“要不要让小熙送你呀？”

江煊眸中划过一抹惊异。

江煊冷嗤，谭熙见他不信，以为他看不起自己，不甘心：“那我跟你说，你不许告诉别人。”

江煊连续撕了四个多小时，午夜了也一直没有停，睛也是一眨不眨。

“我还不是看你脑有病，没朋友。”

“嗯。”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谭熙认真：“说来怕吓着你。”

他虽然没见过谭熙父母，但是从谭熙的格来看，定然是极为他的。但不谭熙玩到多晚，江煊都从来没有听到他们来找。

江煊……要成怨鬼了。

谭熙让他附耳过来，小声说：“我了一个我自己。”

那一线希望拉扯着他最后一理智，让他保持着一丝人，不去伤害无辜的生命，但一旦成了怨鬼，那么他就不由己了，他会被怨气控制，疯狂的事，而以往的经历，将会加剧他的怨气，从而助长他的能力。

镇静到让江冥到不安。

以往江煊会抱怨，会放狠话，但今天，他奇的镇静。

那已经不知是江煊第几次等待自己的死亡了，他坐在窗前，慢慢的把自己看的书一页页的撕掉，撕的十分认真，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上去有几分骨悚然的味。

“不用。”

谭熙可能并不知自己来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江煊却明白，那是傀儡。就连江冥都不可能来一个像活人一样的傀儡，但是谭熙却到了，这太不可思议，也太荒谬了。

家里面有一个谭熙正在乖乖作业，有时候他甚至还代替谭熙去上课，谭熙偷偷摸摸带着江煊过去看。黑乎乎的天，他们只是悄悄凑近了窗，江煊便见到了另一个谭熙。

明日之后，他们还不知要花多久的时间去找合适的死胎。

“你整天过来扰我，对我哪里好了？”

江冥不知他在想什么，他只能看到，江煊周黑气弥漫，怨气凝聚着，环绕着，渐渐的吞噬他，或是被他吞噬――

刺啦――刺啦――

不知是不是跟谭熙心有灵犀，他还抬起小脑袋看了过来，谭熙对他笑，他也对着谭熙咧嘴一笑。

江煊被他气到，阴森森的转了回去，不想他了。

江煊脸凝重的思考了一会儿，对他：“回去吧。”

谭熙在他后磨磨蹭蹭了一会儿，江煊又转过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翻看自己的书，估计是不认识上面的字，小眉皱着，表有几分不开心。

江煊愣住了，谭熙又戳了戳他，两个孩一块儿蹲在墙角，他得意：“我是不是很厉害？”

江煊起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了来，转脸：“我今天说的是真的，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这么多年来，江冥一直在企图帮助他，宽他，他陪着江煊，教育着他，就是希望他能够对这个世界抱有一丝希望，因为像他这样被诅咒利用的鬼，一旦绝望了，那么就会瞬间坠地狱，变成鬼一样的存在。

雨到了晚上才停，江冥让江煊把谭熙送回家，在路上，他皱着眉问：“你爸妈怎么不找你？”

江冥站在对面的木屋望着他。

我都对你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