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蛮用笔杆将他的大拇指打开,说:「说起蚯蚓,我就来气。那个装犯,居然想起来要送我人,不知安的什么心!」
「是!」大壮麻溜地答应,已经开始去找盒了。
久蛮原还写着字,听见这话,便顿了笔锋,只侧看着穆初桐,说:「我是个狗?不日什么东西就过不去是吧?」
穆初桐没想明白「蚯蚓」和「人」的关系,但也知久蛮脑回路与众不同,便不深究,只问:「您不是最喜人吗?怎么不接受他的好意算了?」
穆初桐答:「就是油纸伞的制作材料啊。」
大壮苦哈哈地说:「小弟上哪儿找的塑封袋?这个傻极乐堂的东西都太特么复古了,都没什么塑料品啊!」
大壮赶紧经来了。久蛮将经文一甩,丢到大壮面前,说:「找个好看的盒装好,送过去给师贤。说我最近静心练字,颇有心得。这一幅字是我谢他这几天款待的。」
大壮一拍膝盖:「您早说是狗膏药的狗不就得了吗?」
大壮一脸疑惑,问:「什么是桐油纸啊?」
穆初桐也不知该什么表了,只是苦笑着。
「哼。」久蛮不说话了,又继续抄写,完了,将笔一甩,「大壮,来!」
看着大壮包好了礼,久蛮便推开窗看,见窗外还是着雨的,便吩咐大壮说:「这雨变得有大啊,你小心别湿了里面的纸。――我看不如找个塑封袋装一装吧。」
「我就说我不会啊。难谁都像大哥这样琴棋书法样样通吗?」穆初桐还给久蛮竖起拇指。
久蛮便凑近穆初桐,笑着说:「我说吧,大壮这人好玩儿!」
穆初桐倒是很好奇师贤看见这个礼盒的时候该是什么表。
大壮吭哧吭哧的从行李里拿了一叠的狗膏药,贴满了整个礼盒,作之利落、动作之迅猛,穆初桐都来不及阻止。大壮便捧着贴满「狗屎」的礼盒吭哧吭哧地跑去了。
文盲大壮一脸茫然:「什么是油纸伞?」
虽然心里明白,但也不能讲来。所以穆初桐便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说:「上面还有两行我歪歪斜斜的字,送过去会不会很失礼?」
初桐太久没好好练书法,写去生,没写几行字,手就抖个不停了。久蛮便夺过他手里的笔,说:「算了,开那几个字还行,后来就写成蚯蚓似的了!」
穆初桐明白,早上艾说要不要人,久蛮午就让人送经文,这是表示自己很能静心,不是时刻都要发的。
「什么伞不伞的!受不了你这个娘娘腔!」久蛮指挥说,「正骨药膏的那个纸不也是油纸吗?」
「不、不、不……」穆初桐赶紧讨好地笑,「怎么能呢?我看这些天大哥天天琴棋书画的,可比那装比的师贤清静多了。」
穆初桐见久蛮凑近,心里又怦怦的,便挪开一寸,心里想着:大壮不机灵,但久蛮对他好的、也宽容,是因为觉得大壮好玩儿。想来,最近久蛮对我的格外优容,也是因为觉得我好玩
「说得对啊。那两行字是真的失礼!」久蛮又跟大壮说,「你啊,待会儿把这个送到师贤那儿的时候,记得告诉他中间很丑的那两行不是我的字!是穆初桐写的!」
穆初桐听着,便提议:「那你找个桐油纸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