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抱着还沾着珠的花儿一路跑回了院里,依旧送到了穆初桐的客舍里。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艾打着哈哈,「我就问一问,怕您无聊嘛。」
却不想,两天后传来新闻,说南乡那儿特大暴雨,谁过去也没辙。而且是全国有雨,所以这边回去荆帮既不安全也不方便,结果就是全人员滞留在极乐堂。极乐乡这儿倒没特大暴雨,但雨是绵绵的,总没停的,也很烦人。
「行了,你回去告诉师贤,」久蛮没好气地说,「让师贤少心我的事!我自己还不懂自娱自乐了?」
穆初桐也习惯了在窗边一直养着一株新鲜漂亮的洋绣球,映着窗外的天空,真是别有意趣。可看多了也就那样,穆初桐不太在意了,反而更在意镜中的自己。这些天一直留在极乐堂,没有去剪发,他原本发就不短,现在已经更长了。
。他也没注意,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吴二丫的客舍那儿。吴二丫住在穆初桐对门,窗打开着,窗边也是用铜壶养着一株花。大约师贤说得不错,每个客人都有花。可吴二丫客舍铜壶里养着的是桔梗,而穆初桐收到的是绣球花。
师贤微微颔首,将壶放,取剪刀截了一枝开满的绣球,用今天送来的报纸包了包,便递给了丫。丫接过花就走了。
此时,一个丫快步走了过来,笑盈盈地说:「先生早安!哥早安!」
师贤微笑不语。
「这不才十天半个月吗?我还守不住了?」久蛮也是气了,「就你们师贤大哥清心寡是个圣人?我就他么一蚯蚓,不找个钻他么一钻就会全裂而亡,是吗?」
像久蛮他们好像叫人拿剃推两就算了,穆初桐作为致基佬实在无法对自己这秀发此狠手。但他作为小人,又不好意思提去什么理发
「花的寿命也就那样,又不是不剪便不会死。」师贤拨着沾满珠的翠叶,说,「没什么舍不得的。」
穆初桐想了想,觉得其实桔梗和洋绣球都不贵,这儿漫山遍野都是花花草草的,应该也没什么特别义,便没多想,只一心想着南乡的项目什么时候可以开展。大约再过两天就能去南乡那儿掘金吧!
艾讶然:「这个花你天天这么宝贝似的照顾着,怎么今天还舍得剪啊?」
艾满答应的,还真的不敢惹这个一就炸的火药桶。
「你倒可以说!」艾一脸不痛快的,「我就说了,他肯定不会接受我们送的人的!他心里还提防着咱们呢!」
艾回到了山丘上。近日有雨,花圃上便搭起了雨棚,雨棚没有别人,只有师贤脚踩木屐,穿着蓝晨褛,用壶朝那一颗颗团团圆圆的绣球花洒着。艾一叹气,说:「你还说我,我都被久蛮了一脸屁!」
师贤笑笑,说:「屁又不害人命。」
久蛮在极乐堂住来,也不怎么门,师贤觉得久蛮应该会无聊的,但也没空理他。而且他和久蛮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面上过得去就算了,便打发艾去问久蛮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久蛮说自己住得好的,而且吃吃喝喝都不缺。艾又一脸暧昧地问:「久蛮大哥估计还要在这儿呆个十天半个月的,难不需要我引荐几个人来解解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