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李从一摇摇。
陈岱川站起来:“过几天说吧,我觉得你现在需要休息。”他已经打算上楼,等到了卧室,就让秘书去查一是不是邰行那边的问题。
客厅里忽然陷沉重的沉默。
声打开,陈岱川就扭去看李从一。
陈岱川叹气,又走了回来,循循善诱:“你能不能跟我说,你遇到了什么事?”
陈岱川垂眸,重新回坐在沙发上,离李从一很近。
当他的神落到李从一上时,李从一一绷直了脊背,严肃地走过去,在沙发另一端坐,说:“你说吧,我准备好了。”
他决定小小地委婉提示一:“你说说看吧,也许你说的对我来说是好事呢。”
陈岱川更不能说了。
陈岱川觉自己遇到了两辈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难关,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问题。
李从一现在心明显不好,而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再说起剧本的事,只怕会雪上加霜。
李从一面无表地听着,想,终于还是表白了。可是陈岱川说得这么煽,也没说“我们交往吧”“我男朋友”之类的话,他只准备了一套“我愿意、我接受”的模板,该怎么回才好呢。
李从一腔的起伏有剧烈,显然绪很不平静。
李从一立即就反打回去:“你先把要跟我说的话说了。”
李从一和平时大不一样的神让陈岱川都不由升起了退缩的想法。
陈岱川:……
或许在前世,李从一遇到了太多这样的时刻,孤立无援,求救无望,只能把苦咬牙吞落,不会向人求助,也无人可求,只会拼尽全力地自救。
陈岱川奇怪地看了浑肌肉都紧绷起来的李从一:“你不把行李箱放上去,再洗个澡吗?”
陈岱川顿了会,小心地问:“是不是邰行那了什么事?是资金问题吗?这个,我可以帮忙……”
他没看过这样的李从一,有失控,有不同寻常,让陈岱川很担心。
对已经过去的事实,陈岱川无力改变。但既然他们有缘在这个时空相逢,陈岱川不想让他再有孤一人的绝望。
李从一转盯着他:“你说你的,别其他。”
“算了吧。”陈岱川飞快地思索一遍,笑,“改天再说也一样,你现在好好休息去。”
李从一差起来:“你现在不说,以后可就没机会了啊。”
陈岱川双手十指交叉着,深邃的神变得清澈而定,终于开:“我想跟你说,我们能活两世不容易,辈,就会忘了谁是谁。而这辈,我也三十四岁了,大概算算,也只有五十年可以活,可以浪费的时间好像并不多。原本我从没注意过时间的逝,因为我觉得一个人该活过的样我都活过,但和你相遇后,才知原来人生中我还有没验过的好,那是。”
陈岱川有些懊恼,在李从一突然返回并且只发了条微信说明,连个电话都没打的时候,他就该察觉到不对劲,去调查一的。
李从一急了,重重地拍了行李箱,砰地一声响,让陈岱川迈上楼梯的脚停了来。
陈岱川深深地看着李从一,没从李从一脸上看
李从一表面维持着镇静,心中嚎,完了,陈岱川一定是知难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