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西先是清空周围,取了很多意境壮阔悠远的航拍镜,才叫剧务来铺设拍摄轨,准备拍近景戏。
因为月亮湖实在距离酒店太远,没法每天一来一回,只好带了足够的帐篷,再加上生活设施较齐全的改装房车,在那附近先对付住几天。
不是叫月亮湖,就非得是月牙儿状。
工作人员苦中作乐,大呼刺激,拍个戏还营上了。
陈岱川每天看李从一都是闭着睛楼,迷迷糊糊地上房车,睡了一路后,稀里糊涂地让服装师造型。等印
这一晚,他们吃饱了喝了,终于不用餐风宿,可以躺在舒适的牧民帐篷里好好睡一觉。
沙漠天亮得早、黑得晚,有时候剧组早上四五发,晚上七八才回去。天气又炎又燥,什么都不就已经叫人难耐,更何况像他们背负着沉重的盔甲,反复地拍同一场戏。接连两三个月来,每个人都很疲惫。
陈岱川就说:“月有阴晴圆缺。”
隔绝,但与国家的兴亡还是息息相关,覆巢之没有完卵。
这段时间,拍戏实在是太累了。
“秋来,你说是不是天注定让我们活来的?”半晌后,顾雁声问。
剧组其他人还好,印西筹备班底的时候,都优先找在沙漠拍过戏、有经验的人。
为了取合适的景,陈岱川和印西找了很久,各大著名的观赏旅游湖他们都看过一遍,是,但缺了宁静空灵的气质。
剧组午发,临近傍晚才堪堪抵达月亮湖。
在月亮湖,李从一和陈岱川好几场对手戏,大多还是绪冲突很激烈的,不过今晚相对简单。
李从一躺在那里,睛微闭,呼平稳幽长,腔缓缓地起伏,居然真的睡着了。
先锋队自死亡边缘被救回,再意志的军人也会到莫大的欣喜和放松。
陈岱川错愕了不到一秒,随后忍不住心疼。
顾雁声将一燥的枯树枝扔篝火,噼啪一声,在寂静的夜里脆响亮。
李从一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没理他。
但必须有人守夜、保持警醒的传统还是得执行,顾雁声和秋来作为先锋队的首领,自然义无反顾承担起这个任务。
一车,陈岱川就听见李从一在那嘟囔:“月亮湖怎么是圆的啊。”
摄影师在轨上推了推摄影机,看平稳效果。
印西和陈岱川开了很远的车,一落地,就认定了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月亮湖。
他们在帐篷附近升起篝火,地上铺着、上盖着沙漠狐的厚厚毡,甚至可以躺着看星空,第一次守夜,也守得这么轻松舒服。
李从一这却是第一次,没有经验,一开始还狼狈,后来习惯了,学会了避风,不会再让沙一脑钻耳朵里。只是劳累,是怎么也习惯不了的。
“A.”印西从监控镜那确认了没问题。
为免姿势穿帮,铺设轨的时候,陈岱川和李从一就在那一直没动。
最后问了很多人,终于找到了一在当地人之间很有名气的偏僻湖泊。湖幽蓝澄澈,周围生长着难得的大片草地,形成了一小小的绿洲。
陈岱川等了好久,没等到回音,扭奇怪地看了李从一。
篝火和毡都准备好了,李从一和陈岱川穿好戏服、化好妆,一躺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