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岱川伸骨节分明的左手,翻覆看了一遍。
青年人呼喝,儿童雀跃呼,男女老少都围在火龙周遭,随着一起移动。
李从一目瞪呆:“你什么?觉得对不起我也没必要打自己啊?”
第57章朋友
陈岱川犹豫,缓慢地伸左手,想在李从一的肩膀上,给他一实质的安。
了她来唱曲,她居然从我喝茶的小小习惯里认我不是南宣人。她是因为战乱,父母惨死在南宣军队,年幼的她被掳了卖到扬州……也不知她后来怎么了,得知我的死讯,她会不会怨我。”
李从一这才明悟,原来不是陈岱川不开心,而是他太开心。
李从一也凑上来看:“品相真好,五指修长,掌心宽厚,还有薄茧,一看就是练过的,打起人来一定很疼吧,难怪那么响。”
“唉,睡了,明天还要起早拍戏。”谁料李从一忽然起,反把陈岱川的手撞回去,在自个脸上重重地啪叽一声。
李从一摸了摸嘴角,的确是上扬的,登时就更放肆得笑声:“这还不是怪你,我哪知尊贵的太殿原来也会闹乌龙。我一闲来,那清脆的一声啪就在脑海反复回放,真是余音绕梁啊。”
以至于李从一从昨晚到现在,见到他时嘴就没合拢过。
七八十节龙骨,再加上尾,组成了一条长达一百米的火龙。
夜深,雪浅淡,一条火光跃动的龙在农村人的肩起舞。
陈岱川安:“八王起兵失败后,树倒猢狲散,崔飞虎唯恐我报复,一早逃了。我当时还想,崔飞虎如何变得那么贪生怕死,现在想来,是有了牵挂的人,不忍心连累她,带着她一起逃了吧。崔飞虎既然那般问月,应该会好好对她。”
舞龙灯带着极为犷狂放的,肆意舞动,没有章法,没有排练,完全靠日常默契。
从航拍镜
李从一觉得陈岱川似乎有儿不开心。
陈岱川努力保持微笑。
陈岱川诚恳地对李从一说:“如果你真的喜那种声音,我可以成全你一次。”
陈岱川不明白,他糗就那么好笑吗?
李从一到脸颊有凉,立即正:“我听到导演喊我,我先走了!”
蜡烛一齐亮的那一刻,在雪地上反耀的光辉。
陈岱川面无表:“如果你少说这种话,并且在说的时候,不要笑得那么幸灾乐祸,我会很宽心的。”
李从一上就要上阵了,还在心陈岱川,特意把他拉到一边,低声安他:“不就是失手把自己脸打到了吗,反正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放宽心吧。”
这种不开心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晚上拍龙灯戏的时候。
这是最后的狂,是两个主角的,也是农村的,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机会,把每家每都凑在一起,不求回报、齐心协力地同一件事。
烛芯噼啪了一,屋的烛光一瞬间黯淡去,又缓缓亮了起来,但再亮,也只有那小小一捧。
“这样就好。”李从一低低地笑,有让人心疼。
“我笑了吗?”李从一无辜地问。
李从一把这份开心带片场,绪得特别快,整张脸都喜气洋洋的。
伴随着锣鼓敲打,重戏开始。
陈岱川盯着他:“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