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一瞪他:“你现在还要翻旧账吗?”
李从一笑了笑,说:“画得很好,我一就能认是我。”
李从一眉开笑,接着:“老皇帝大为动,说早先秋猎本就是为了驱逐农田附近的野兽,避免粮被糟蹋,结果现在沦为了你们炫耀武力的工,小八能记得秋猎初衷
“那时我还未是太,和八弟两路仪仗相遇,谁该先让路倒是个学问,我虽年长他,又受父皇,但八弟却是嫡。那时我远远就见你从后面了,跑到八弟轿旁耳语,向来对我无礼的八弟突然变,早早轿,命人给我让了路。没想到第二天,市井就传宣慈借齿序威压嫡皇,但八王气度不凡,不以为怀,反而以兄礼待之。”
灯笼和他早上留的已经大不一样,每一面都画了一幅画。
陈岱川失笑,拨动灯笼,围猎图。
李从一微微屏住了呼,好像怕呼的气灭了灯笼微弱的光。
李从一笑容里多了些复杂:“是啊,我们正面打交,也就那么寥寥数次。”
第二幅,是在喧闹市井,量颀长的李丛垂着,立在轿旁,轿里的人、街上的人都只有寥寥几笔,模糊难分。但李从一心中一动,想起来了这是某次八王门,与太在街上不期而遇。
李从一哈哈大笑:“谁叫你不肯早。”
光晕的边缘,陈岱川盘坐在床边,看不清神,他问:“我画得怎么样?”
第一幅,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披着鹤氅,低着行走在皑皑白雪间,背景隐约可见庙堂玉阶。这是他和太殿,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一角,像朵蒲公英在那静悄悄地绽放。
陈岱川轻缓的声音随着烛焰微微动:“虽然我想起了很多你的事,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四次见面,对你的印象是清晰的。”
第三幅,是在八王的生辰宴上,李丛在大厅的一角,半跪在案前,依旧是微垂的。看这场景角度,作画的人是在位往看他。那个位置,坐着的都是皇。
这四幅画,都是宣慈中的李丛。
陈岱川瞥他:“我那时境,你不是最清楚?我正去拜访定远将军,若我先让路,给八弟服了,以定远将军的脾气知了,如何能站我这边?”
李从一小心地蹭了过去,手指拨着灯笼,看那四幅画。
“但大都让我吃了亏。”陈岱川轻笑,指着那幅市井图。
第四幅,秋山野为背景,李丛站在旁,上有人,是八王。这是在围场打猎。
光芒跃动间,笔墨好似在动。
“但受父皇赏赐最多的,却是八弟。”陈岱川苦笑,“八弟有心想借这次围猎,在武力上胜过我,但他却急于求成,跌,摔断了肋骨,本该输定了,还得被嘲笑许久。结果到了父皇面前,他却是因为追击闯农田的野猪,又不忍蹄践踏即将丰收的粮,受限,虽然猎杀了野猪,但也意外摔。”
“这我记得。”李从一说,“那一次你打的猎是最多的。”
“所以啊。”李从一无奈,“你最终得了定远将军的支持,而八王只是得了一时的百姓拥,最后落风的还是八王。”
“要不是你,我连一时的风都无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