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已经算不忙了。”傅闻远说。

人刚走，又接着换了个年轻人来问午饭吃什么，傅闻远：“今天去吃，订清淡的地方。”他转向云溪，“有想去的餐厅吗？”

黑不锈钢笔筒不很满，就几支笔、一钢笔、一铅笔，然后旁边一个看着就沉的订书机、一盆仙人球。

去开会走前，傅闻远就把他安置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他面前是一张很大的半包围的办公桌，放了台台式机，键盘半新，鼠标放在张同样半新的鼠标垫上，再就是堆着放的很多文件，办公室专用的深蓝文件夹一个摞一个，多，但是不乱。

总而言之，这算是间简朴、但并不会显得简陋的办公室，最本钱的估计就是云溪坐的那把椅、办公桌前那套沙发和窗前三层遮光度极好的窗帘，还都是为了合傅闻远频率极的加班加。

傅闻远又笑了，看云溪有些呆的样，便问：“在想什么？”

“太忙了。”云溪说，“一直在开会、开会。”

傅闻远手有些发凉，反被云溪两手握住捂着。办公室空调温度打得，云溪坐上去以后，他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第二颗扣，云溪拿指尖勾画他结，傅闻远没有躲开，只是问：“无聊吗？”

云溪瞪圆睛：“大家都会敲门好不好。”

云溪看他放了文件，虽然表还是那样，但神温和了许多，门又关着，没人看他们，才没那么拘谨，凑过去挨着傅闻远的，傅闻远握住他手转过些，他就坐了上去。

他们在沙发那儿商量事，傅闻远说了一次让坐，那两个人连说不用，后来也就那么把事儿说完了。

云溪用额蹭蹭他。

云溪转四看，偌大的办公室就他一个，偏偏从布局到气味都极尽严肃，他甚至忘了拿平板来玩。

他们一门，云溪就赶紧起，却被傅闻远走近住了肩膀：“坐着。”

云溪又赶紧听话坐。

“小心待会儿有人来看见。”傅闻远吓唬他。

“不无聊。”云溪把靠在他肩上，“但是先生好累啊。”

傅闻远笑了声，向后仰着躲开，被云溪爬到上抱住了。

“嗯？”

云溪摇：“没有，哪家都好。”

云溪想了想，：“我以前就一直知，先生是很厉害的人，很厉害的事，但是……”

“但我不知、我没想过……今天跟着先生来上班，早上在外面的时候，看见那些人好像都怕你，也都很尊敬你，后面大家来办公室说话都站着，年龄比先生大的也是。先生到的地方，都会变得很安静，没想过是这样的……”

十一的时候，傅闻远回来了，后跟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样是要开小会，接电话的小姑娘低着过来开门，然后又轻手轻脚关门去了。

云溪没有话题中心的自觉。

这俨然成了往后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会被反复提起、也决不会厌烦的八卦容。

傅闻远嗯了声，年轻人答应着去了，他又招手叫云溪过去。

“嗯？”

在三年后再了人，搭早晨傅闻远领着云溪来的一路，一群女生无论年纪轻的还是已近中年，都脑补繁多，原来领养是真领养，带孩是真带孩。毕竟他关门前，还在叮嘱云溪：记得吃药、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