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臣的指了膝盖，探把茶几上的几页纸递给他，语调犹疑：“上回我妈跟他去的时候了听觉诱发电位，大前天拿检查结果，大夫说听神经没有问题……耳朵有发炎，但不算大问题。”

三个人吃完饭，傅闻远还是没有回来。等到三钟，江越臣来了，云溪没有问什么，跟着上了车，看完医生，又被送了回来。

阿姨：“他说要等你……今天可能是不舒服，脸白的厉害，我就没敢再说什么。”

他挂好外套，边走近边问：“怎么了？”

傅闻远嗯了声。云溪每天都发消息给他，不说狗，也不拍兰花的照片了，只问什么时候回家，吃饭没有。云溪很想他，一掩饰不住的想，傅闻远觉得到。昨晚打完电话，要挂断的时候，已经有压抑不住的哽咽。

江越臣既然在这里，没有别的事，应该就是要说云溪的耳朵。

阿姨没有回答，而是意识转看了台。云溪盖了件薄毯，睡着了，个茸茸的。

脑袋懵懵的，云溪拿了个抱枕抱着，觉得有些难受，狗来咬他的脚，也被他推开了。

云溪，阿姨走了，他偏看了江措措，小胖看动画片看得兴，被逗得笑个不停。

阿姨顿了顿，：“那你跟措措玩，他念了一上午要找哥哥。”

傅闻远门是三天后的晚上十一半，提前跟家里说过，所以客厅灯亮着，阿姨在，江越臣竟然也在。

傅闻远回去看，云溪已经抱着毯向他走过来，一侧脸压在椅上睡红了，几缕发翘着，门穿的短袖没

看样，江越臣是有答案给他的，但那边云溪却醒了，叫了声：“先生……”

云溪叫了声阿姨，阿姨脸上笑着，递给他一把药，“刚才阿姨叫你，没听见吗？”

家里很安静，没人说话。狗好像在他脚边绕了圈，江措措也追过来，云溪翻了个，又把睛闭上了。他等傅闻远。

有时候他凑近了跟云溪说话，只是为了让云溪听清，但云溪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亲近的机会，细胳膊细缠上他，两只圆明亮的小鹿认认真真地看着他，那样专注的神态，视线只追逐他。

傅闻远坐，垂看云溪的病历。他想起之前回家短短两天跟云溪的相细节，有些不合时宜的发。

“但他确实听不见。”傅闻远扫完第一页，洋洋洒洒的一大片，只是在说云溪的耳朵没有问题。

虽然觉得急了些，但傅闻远还是问：“他耳朵大夫怎么说的？”

云溪咽了药，说没有。

门就碰上堵车，这一遭回家已经要七了。云溪觉得累，跟阿姨打完招呼，就去台的懒人椅上靠着。

江越臣挠了把，叹气：“是，这几天更明显了。大夫说，应该是神经耳聋……”江越臣把“聋”字的尾音吞掉，脸有些不好：“就是说，有可能不是生理上的……他上刚受过伤，神压力过大，也有可能现这种况。”江越臣就着傅闻远的手把病历翻过一页，指着其中几行念：“包括但不限于听觉、视觉、知力的受损或丧失。”

阿姨突然走到他面前，挡住了电视。

傅闻远皱了皱眉。

傅闻远停顿片刻，只问：“应该？那天专门去一趟检查，结果还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