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几乎没什么传染,遥远觉得可能谭睿康和林曦分手,还是因为谭睿康自己的心理问题,以及两人毕业后何去何从之事。
遥远又教训他说:“所以了,以后先掂量掂量,不到的事不能乱答应人,知吗?”
学期至少还能见林曦一面,到时候再和她聊聊吧。
谭睿康静了很久,而后:“是啊,哥也知对不起她。”
谭睿康说:“以前有段时间去当家教,就在小摊里随便对付着吃了。可能就是那段时间传染上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遥远抱着谭睿康,心里觉得既兴又无奈,兴的是,谭睿康又回来了——就像从前一样,又剩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谭睿康莞尔:“没叹气,以后都不叹气了,哥觉得这几天在家里睡了会,好像又活过来了。”
谭睿康背着个包,去上课了。
谭睿康说:“知了。”
谭睿康没说话,遥远心想不能老纠结这个话题,别越说越害他难过,于是换了个话题,说:“那她……我说小曦,她回去以后打算怎么过?”
遥远又问:“你是不是经常在外面吃?”
“她爸妈想……让她安安分分,在县城里嫁个靠得住的男人,和父母住一起,过过平凡日。”谭睿康说:“我觉得还是沿海好,哎,我花姑丈的钱念这么多年书,也没法报答他,觉得对不起姑丈的。”
悲哀的是,只有当他得了乙肝,才能轮到他赵遥远,让他拣剩的。跟捡破烂似的,算了乙肝就乙肝吧,治好以后,这大猴就是他赵遥远的私有财产了。
谭睿康:“嗯。”
谭睿康嗯了声,遥远心想这个话题也是糟透了,但他又忍不住想问清楚。
遥远这些天查了很多关于肝炎的资料,知谭睿康的病其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还好还好,遥远自己也有提心吊胆的。
睿康了,遥远说:“让我爸找找,托关系,笔试过了找人,送礼过复试。应该没事的。”
只要别喝酒,多休息,心理压力不太大,基本可以恢复正常。
遥远说:“她把你弟当自己弟照顾,你可没把她爸妈当自己爸妈,你看,你多对不起她。”
“别那么拼。”遥远教训:“把拼坏了不划算,适当放弃掉,知吗?!”
“嗯。”谭睿康答。
想也知,谭睿康又要跟上学习,又要陪女朋友,又要当学生一堆学校工作,又要兼职当家教,时间不够,一天二十四小时本忙不过来的。遥远也懒得问他之前作息了,肯定非常累,估计这两年里都没睡过几天好觉。
遥远又教训:“所以吃的东西不要省,你本来就瘦,还去吃路边摊的脏东西,这怎么行?!以后不能再乱吃了!知吗!”
谭睿康乖乖挨训,什么大男人样都没了。
遥远:“你说老实话,这一年里你是不是经常熬夜,忙到很晚?”
“去上课吧。”遥远说:“课买菜回来,我饭给你吃。”
谭睿康在家里睡了一周,周一起来时吁了气,遥远:“别老叹气,我爸说习惯叹气和吐的人挣不到钱。”
看谭睿康这模样,估计一时半会也打不起神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