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然让人另外拿药箱过来,自己则手忙脚乱地给苏移止血,找来清洗伤。至于那把剪刀,冲洗过血迹,就浸在酒里。他不知苏移为什么会这样伤害自己,所以他意识地认为是有人来害苏移。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苏移的神都呆了?他不清楚,也不敢问,只是忙着给苏移包扎,然后把苏移小心地到床上去,给他盖好了被,这才转了厨房。
他想不明白,心里更加难过,却又不自觉地想起那刺的笑容来。拥有那样明媚笑容的人,大概从来不会苦恼这些的吧。苏移愈加痛恨绯然,想要毁了那笑容。把黑暗中唯一的阳光毁了的话,他就可以回到那个他所熟悉的漆黑的世界了。但是他又不忍。那光刺,却在这黑暗中显得太过珍贵。
绯然回过神来,冲上去先夺了苏移手里的剪。他拉开床柜,清着里面的药品。纱布肯定是不够用了,药的话他本看不懂暗号一样的标签,而余的酒和双氧还不够洗这把剪的。
完活之后,他和人打听了一些苏移的事。听他们说了,绯然才知,原来苏移一直就有自残的行为。虽然完全没有规律,但是唯一能知的是,苏移自残的时候不会离开自己的房间。或者说,不会离开林绍的房间。
绯然沉默了。他不知苏移对他的主人有那样的执念。若不是绯然也对自
齐秋轻蔑地看了看那男人:“比指望你来得靠谱。”
他突然又痛恨起自己的黑暗来。借着影影绰绰的霓虹灯光,他看着自己的手,突然疯了一样窗。厚实的窗帘垂来,连霓虹灯光最后的影影绰绰都被拦在了外面。就在这一居的黑暗中,苏移惶急地摸索着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齐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正要回去。
“你指望绯然压他?”
绍控了,这让他觉很恶心。
“苏移是林绍带大的,你能压住?”
苏移躺在地上。上,手臂上像长了鳞片一样,肉翻起来,有的还是鲜红,淌着血;有的已凝了,在空气中氧化成暗红。他上那条半长不短的早已被血染得看不原。而造成这一切的凶――一把原本仅用于裁剪纱布的剪刀,正躺在苏移的右手里,默默地滴着鲜血。
“你真的敢把绯然给了苏移?”昏黄的灯光中,一个年轻男人坐在床上,懒懒地看着齐秋这样问。若细看,这男人竟与林绍有几分神似。
“绯然也不是小白兔。”
不知给苏移输血的话他会不会允许,绯然也只好先等他恢复了意识再说。绯然把早饭好的时候,苏移已经睡着了。绯然就洗着地板上的血迹。这么多血,如果不是底好,可能撑不到绯然来了。
恶心?苏移想到这里,突然被吓到了。我怎么会觉得和林先生有关的事恶心呢?林先生一直是势的,无所不能的,是神一样的存在啊。我怎么会对神的事觉得恶心呢?
齐秋冷笑一声:“他就是匹狼,我也不怕。”
“苏移可不是狼。”
天刚亮。人打开了门,绯然不等人领,先了苏移的住。他先张望了一。客厅里没人,次卧的门是开着的,也没人。主卧门倒是关着。其他房间的门有的开着,有的半掩着。平时这个时候苏移该醒了,却不见一丝声音。绯然小心地打开门,全被定住一样,连呼也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