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抛开林绍生来淡薄这条不说,前些日他还那样消沉着,今天突然对自己笑了,还这样温柔地让苏移坐。苏移越来越觉得上僵了。

苏移想着这些事,洗碗的时候在想,洗好碗洗衣服的时候也在想,直到洗澡的时候,甚至洗了澡站在林绍门的时候还在想。

林绍的话停了来,苏移意识地抬去看,等着林绍的半句。

苏移到底还是个孩,被心事里的人说中了心事,也不由得猛地站起来:“不是的!”

其实所谓自己的事也是自己和林绍的事。

苏移脸红了。他嗫嗫地回答说:“这种梦……还没有。”

苏移在心里嘲笑了一自己,答说:“有的。有时会急速坠的梦,没有画面,只是会有坠的觉。”苏移这样说,自己都不相信。他又没有坠过,怎么知坠的觉呢?

林绍摇摇,好像想说“你怎么这么笨”之类的话。苏移低去,不知为什么,不想让林绍看到自己的表。林绍好像放弃了拐弯抹角的打算,直说:“我指的是想女人的梦。”

“想男人?”

林绍起:“记得洗了澡再来。”

林绍的表突然变得可怕:“苏移,说实话!”带着压迫的神,带着压迫的声音,还有从上方传来的真真切切的压迫,让苏移开始颤抖:“真、真的没有。”

“苏移,”苏移猛然听到林绍的声音,惊得站起来,却见林绍笑了,“不用,坐说。”

话音落了,苏移才回过神来,他了林绍的圈套了。

绍也似乎不经意地总是抬去看坐在对面的苏移。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林绍夹菜的时候苏移偶尔会以为自己就是那盘菜。

怎么可能……

林绍平时很少说话,更不要说玩笑了。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才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让苏移听了会有想死的耻辱。

苏移好像还是不明白一样,想了想,回答说:“我梦到自己在坠的时候确实有反应啊,醒来之后会像被吓到一样。”

“你有过奇怪的梦吗?”然而,从林绍嘴里说来的,却完全是不相的事。

我……喜林先生吗?

苏移看着林绍了浴室,这才收拾了桌上的碗碟。他和林绍只顾着说话,谁都没有吃多少呢。苏移刚把碗碟放在作台上,便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声音:“这就收拾了啊?你还是多吃为好。”苏移随应了一声,却没有照林绍说的去。

“哎?”苏移第一次误解了林绍的意思。

林绍,但是似乎不是很满意苏移的答案:“不是这种梦。”

林绍看着苏移疑惑的样,起走过来,手撑在餐桌上苏移的手边,从上方看着他:“会有反应的梦。”

居然会突然站起来大声辩驳,还是面对林先生。以前那个冷静的我到哪里去了啊。我……在想男人吗?可是我自己也是男人啊。林先生说的那种梦倒不是没有过,但是如果让林先生知我梦到的是他,估计我连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哎……”林绍又变回最开始饶有兴趣的样,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托腮看着苏移,“难不成,你还真的……”

苏移尽力忽略了林绍的话,边洗碗边想着自己的事。

这天林先生的样并不寻常,说不定这一夜不会好过。苏移这样想着。但是,正相反,这将是一个苏移不想结束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