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什么规则？”

“不记人数，而以作案次数为准。第一天，犯案一起；第二天，犯案两起。”

史柯听得瞪大yan睛，“那么第三天的时候，就连续作案三起吗？”

庄笙看向他，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qing，史柯总觉得那面上有种“你想太天真”的意思在里tou。

“或许不是等差数列，而是等比数列。”

史柯眨眨yan，有听没有懂，数学他会四则运算就不错了，等差等比什么的，超chu他能力范围。

庄笙没有继续解释，而是面se凝重地说dao：“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或许，只是个开始。”

――

衡县那边传来消息，说抓到的那个男人招了。

他与妻zi两人开了个家庭作坊榨油，有一个九岁的儿zi，日zi本来过得很幸福。不幸的是两年前儿zi得白血病，家中存款花尽，榨油作坊也卖了，儿zi的病却没有起se，继续恶化。

如果没有更多的钱治病，就只能看着儿zi死去。男人四chu1借钱，给人跪xia了，半个月只借来三千不到。绝望中，有人找到他，说可以给他钱，并且不是借，是让他自己“挣”。

“杀一个人给十万，无论什么人，只要我亲手杀掉，就能得到十万，为什么不去zuo？我死不足惜，但我儿zi才不到十岁，他成绩那么好，将来一定比我有chu息。拿我的命换他的未来，这样划算的买卖，我为什么不zuo？反正，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帮我。”

男人在供述中丝毫没有悔意，虽然杀人让他gan到不适，背负沉重的压力与心理负担，晚上睡不着恶梦连连，他也依旧不觉后悔。

男人最后这样说dao：

“我只恨自己没用，才杀一个人就被抓。如果能再多杀几个，儿zi治病的钱就有了，那样的话，就是xia地狱我也心甘qing愿。”

三名寄信者中，一个是脑zi有坑无聊中二的混混，一个是为病重儿zi治病的父亲，还有一个是真正的杀手。其杀人动机，是受人指使还是为钱，目前还不能确定。

但以目前所知来推断，背后有人cao2控这dian，是可以确认的。

“不会又是――那个人吧？”

史柯的表qing有dian一言难尽，毕竟他追踪而去，连人家一片衣角都没摸到。虽然听说那人一直在被追捕，四chu1逃窜，很是狼狈，但最后总能逃脱，以至中外警方，都成笑柄。

庄笙不知是想到什么，没有说话。

――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三个县都在各自邮局周边布xia天罗地网。杀手的形象已经暴lou，如果他再敢chu现邮局寄信，密布在周围的警察就会冲chu来，将他当场拿xia。

an照之前作一次案换个地方的规律，杀手这次很有可能选择松泉县。于是史柯与庄笙双双赶到松泉县。

松泉县只有一个邮局，布控起来更加方便。只是――

“凶手真的还会再chu现吗？傻zi也知dao警方会把邮局监控起来，再来寄信的话，不是自投罗网吗？”

许解坐在离邮局十多米的一辆面包车里，一边盯着邮局门kou，一边小声嘀咕着。

邮局里的工作人员也早就换成警察，周边的几个店铺也有便衣假装的顾客――其实史柯是想把包括老板在nei的所有人都换走的，但庄笙没有同意。

“那名杀手或许能猜到警方将邮局监控起来，但他不能确定，更不知dao布控的范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