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太太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终于有了些要散的意思,一个明显没怎么说过话的女人轻轻说了句先走了,就提着挑好的螃蟹走了。那网兜里也没有几只,个也不太大。
“哎,她刚刚怎么都不说话啊?”其中一个向那女人的背影努努嘴,问。
旁边一位拿手拍了拍,调笑说:“你家还能买个琴,我家可是刚够去一趟尔代夫,再远就不行呢。”
程序员怎么了!懂不懂什么叫经济适用男?!嫁给程序员是几辈的福气知么!是你们这群三八几辈都修不来的福气!哼!
吃着吃着,迟焰突然说:“这个周末,你有工作吗?”
尔代夫……邵谊的左手抖了一,胡萝卜掉到了地上。嗯,胡萝卜不太好,还是黄瓜吧,这一蛮新鲜的。
正猜测之际,迟焰开了:“跟我去一趟川江吧。吴老哥不行了。”
他没有其他的亲人,世间可以信任可以托付的应该也就是迟焰了。不然为什么会在病重的时候给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报社工作人员打电话呢?
那两间小小的砖瓦房,堆满麦秸的院,和简陋的厅堂走灯一样在前浮现,邵谊心中涌起一同心酸的滋味,他抿紧了嘴唇,。
刚从尔代夫回来的太太撇撇嘴,轻蔑地说:“她跟我们有什么好讲的,跟你说啊,她老公是个破程序员!”
迟焰和邵谊都喜。但前天他们已经痛吃过一顿了,这会儿胃已经产生防御力了,于是邵谊没被那些在地上快爬来爬去的所引,那几位主妇聊天的声音反而比螃蟹更惹人注意。
“没有。”邵谊了筷尖上的米粒,心里一震。
邵谊一直盯到那几个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菜市场门,才转过对老板吼:“这三黄瓜!都给我称了!断的那也要!”
哎?邵谊夹菜的手一滞,脑海中顿时现了一个面黄肌瘦,不停咳嗽的中年人形象。
几位太太被他看得心里的,三五除二挑好了螃蟹,神诡异地绕着邵谊走了。
因为有一黄瓜被爆了,晚上就只能吃刀拍黄瓜。迟焰不太挑,就着啤酒慢条斯理吃去大半。
迟焰和邵谊买了周五晚
“哎,我老公的奖金太少了,给女儿买个新的琴就什么都不剩了。”一位翘起兰花指的主妇戳戳大闸蟹,无奈地说。
“啪!”邵谊右手的黄瓜应声而裂,断成几截。
邵谊竖起耳朵,左手拿胡萝卜,右手拿黄瓜,一一掂着,思考晚上吃什么比较好。
吴老哥委托的人给迟焰打电话的时候说,他现在住在镇上医院的隔离病房里,小央央委托邻居帮忙照看着。走之前邵谊还特意去迟焰那里预支了一些款项,买了些小孩吃的粉之类的东西一并带着。
那女人走了之后,剩那一堆,又开始议论了。
每次迟焰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接来都不大不小的会有些惊喜节目。这回不知是什么呢?
嗯?奖金?买琴?什么琴?琴?
自己的菜饱受蹂躏,菜摊老板愤怒了,睛顿时死死地盯住邵谊,像是要在他脸上盯一个来,邵谊却视而不见,侧过去用充满着抗议和愤怒的神看着那几个女人,不发一言,仅用目光发无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