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们像两只小麻雀,嘴巴一会儿也停不了,东家长西家短的,一上午就将京城里昨天发生的大小消息都说个遍。
关山尽决定要的事便会贯彻到底,吴幸心里明白自己无法挽回什么,只能依言过好自己的小日,静待事件发生。
这个消息刚在京城里传开时,吴幸正和两个丫蹲在菜园里摘茄,中午打算茄盒。
看一竹篮茄都快满成尖了,吴幸捧着篮起:「好啦,瞧你们两个小丫,嘴巴不吗?」他笑骂了声,薄荷桂花同时吐吐,一人手中端着豆角、一人手中端着黄瓜,起拍了拍裙襬。
回到染翠住所,吴幸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屋里摆了一张琴,赫然是当初在面城时关山尽送他的那张。
「你是说......平一凡其实与南蛮有牵扯?」关山尽沉片刻摇摇:「这件事你别参与,知的越少越好。平一凡走后,颜文心一定会派人盯着你,你暂且躲在染翠宅里,多种些菜多看些书,先前那架琴我让人给你送去,练几首曲我天牢后弹给我听吧,嗯?」「欸......」吴幸心里千言万语,但也明白关山尽不会听的。他叹气,状似无意开:「那天白公的琴会戛然而止真是可惜,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受邀呢?」还在他腰上的手不动声地紧了紧,但很快又松开。关山尽低声笑答:「你要想听琴,我弹给你听就是了,白公黑公黄公都忘了吧!鲲鹏榜外要是再来个琴人榜,我可要喝醋啦。」「嗳,喝什么醋呢......」耳际被男人呼的气得发红,吴幸瞥了他一,乖顺地回答:「我等着听你的琴。在天牢里一定要小心......」顿了顿,吴幸压低声糊:「其他人怎么着都好,我就希望你平平安安。」也许自私了些,却是最坦然的心愿。
关山尽心震颤,片刻后才哑着声承诺:「我省得,你切勿挂念。」两人又腻歪了一阵,关山尽交代他这些日别再来找平一凡,若有意外黑儿会保他平安,便将人送走了。
古朴温的琴面手生,他的手在琴弦上徘徊数次,最后紧成拳,彷佛不敢碰。
吴幸惯常带着笑容听两丫叨叨,从平一凡那儿回来后已经过了几天,大街上似乎没传护国公府什么事,多就说白公了护国公府后深受国公夫人喜,已经在与白家大爷商量结契的事儿了。而经常在风尖浪上的关山尽却没消没息,彷佛在京城彻底消失了似的。
不来,我又有什么脸镇守南疆?
果然,几日后,京城中一石先起千层浪,护国公世,前镇南大将军关山尽,因为私通南蛮一案被了天牢。
「谁让主不门呢。」俩丫也可以说煞费苦心,就怕主在京城过得不开心了。
「就你们机伶。」吴幸伸手替桂花抹去
」「话不是这么说啊......」吴幸皱眉轻啧,这和那半关系也没有,史书上多得是死在天牢里、同僚手上的边疆大将。但这话他没说,实在太不吉利了。「对啦,那平一凡怎么办?」「平一凡暂且由他人伪装,关山尽狱后,他也差不多得离开京城,去南疆一趟了。」关山尽依然搂着吴幸轻拍,说的讯息却让老家伙一阵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