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与棠俯在那双淡粉的唇上轻轻一吻,愉快地笑:“晚安,宝宝,个好梦。”
程与棠侧抚了抚熟睡中的姬小羽上翘起的一撮呆,然后不疾不徐:“是你向我母亲透的消息吧?我的私事该怎么理,我的人应该如何对待,我自有分寸,任何人都没资格越俎代庖。去芜城算是一次不大不小的惩罚和考验,如果得好了,自然前途光明。如果觉得这个位置不上你的才,你也可以不去,自己另谋就,我会照公司章程给你发放一定补偿。”
每次程与棠讲完一个地方,都会亲亲他,再溺地说一句“乖,等你好了,想去哪里咱们就一起去。”
赵百新先是一怔,继而心里一凉,诚惶诚恐又有些不甘地问:“程总,我有什么工作没好吗?您告诉我,我以后一定改正!”
赵百新哑无言,许久才颓然:“谢谢程总,我明白了。”
……
不过自己也是男
好在程与棠时不时会搞小花样来给他解闷,比如给他读一则有趣的文章,陪他一局飞行棋,给他看自己以往周游世界拍的照片,再讲讲照片背后的故事之类的。
程与棠在同一天也拆掉了石膏告别了轮椅,两位病友终于可以院了。
“工作方面你堪称敬业,没有什么得不好的地方,但是你到了我的底线,而且不是第一次了。”
养病的日实在有难捱,不能床,不能乱动,不能吃这个,不能喝那个,差没把姬小羽憋死。
于是姬小羽就越发盼着早日康复的那一天了,治疗服药时也会乖乖合,不再消极抵抗。
芜城地华国西北,天地远,环境艰苦,鸿昇但凡有背景手段脑又没风的中层理者都不会去那片不之地冷风吃黄沙,所以任那边新公司的经理在人人夸赞“程总边第一得力将”的他看来属于明升实降。
等赵百新也去后,程与棠关了大灯,只留自己的一盏床灯,伸手轻轻刮了刮姬小羽俏的鼻,自言自语:“姬小羽同志,我现在有理解你说的昏君是什么意思了。”
姬小羽对最后一项最有兴趣,他活到这么大阅历十分简单,之前一直在小青山上,去年——不,应该说前年,才离开小青山去了兴城,然后去年年中才来了宁城,除此之外哪里都没去过。看到程与棠照片上世界各地的大海、山、沙漠和草原等等千姿百态的壮丽景,听他讲述亲历其境的心受,心里向往得不得了。
赵百新送来了两套崭新的衣,两人就把门一关,帘一拉,在房间里换病号服。
姬小羽没醒,只是好似抗议一般撅了撅嘴。
他本就质特殊,如此一来伤势就好得飞快,二月初的时候,院长亲自给他了检查,结果显示伤已经完全长好了,各项指标也全达标。
姬小羽正想卫生间,某人已经在外间坦地脱得只剩一条了,他看了一就连忙红着脸转开睛,这个男人还是那么不害臊!
赵百新收了程与棠签署完的文件,呈交了新的资料,简洁又清楚地汇报了近期的工作,之后正准备也离开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程与棠忽然开了:“赵百新,过了年你去芜城的新公司任经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