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叔怎么了?”陈湄看他面不对,快走了几步,就要掀起他的衣服。
“爸爸好危险。”阿福将白白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放到唐缺的伤上,生怕痛了,轻轻地给他呼气,就像每次他撞痛了唐缺对他得那样,“呼一呼爸爸就不痛了。”
汁的杯一脑儿全喝完,然后扑到唐缺上,“爸爸,我最近有瘦诶。”这样爸爸就能抱他了吧,之前岳叔叔都嘲笑他太重了,别人都快抱不起他了。
陈湄不讨厌,确切的说他没有任何讨厌的,所以他没有任何抱怨地捧着的杯小地喝了起来,模样秀气。
尽他说的糊糊,但是陈湄依旧从里面听了惊险,照他对他们的了解,这只是刚开始的警告而已,如果唐缺还持保护他们,他们一定会更过分的事来。
唐缺也在犯愁,这件事双方都不能报警,这对他有利有弊,他被人打倒还是小事,反正他也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砸了一而已,要真的实打实,还不知谁打谁呢。但是阿福和陈湄总不能一直被关在家里不去上学吧?
唐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两兄弟真完全不同,阿福是急,每次都急吼吼地跑来跑去,陈湄却是个安静的,小小年纪就能关在房里一个午练大字。
阿福咧开兴奋的笑容,转过想要跟陈湄说什么,胖乎乎的胳臂却不小心甩上唐缺的肩膀,唐缺一吃痛,忍不住呲牙咧嘴,手上却不忘将阿福放到地上。
唐缺愣住了,随后摇摇,“我不知,前天班的时候刚刚走工地,就有人迎面打了上来,我避开了紧要位后他就跑了。”
“不痛,真不痛。”唐缺就知会吓到他们,所以才一直瞒着,“以前有钢筋掉来的时候差就刺穿我的肩胛骨呢。”
陈湄抿了抿嘴,终于忍不住了,“是他们的吧!”
半夜,偌大的屋安静得连一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虽然是早秋,但是唐缺已经穿上了长袖,避开不及,被陈湄拉开衣领,肩膀上一大块的淤紫顿时就暴在了空气中。
阿福赤着脚,尽量不发半声音地溜到唐缺屋里,听到他绵长而均匀的呼声后摸了摸,溜回自己的屋,小声对陈湄说,“探听清楚了,爸爸睡得很熟。”
秋天正是鱼虾正的时候,唐缺给他们了好几次红烧大虾,把他们的馋虫全勾了上来。
阿福捂住自己小小的嘴,睛睁得圆,他不知爸爸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刚才还撒让爸爸抱他呢。
陈湄也不敢去摸他,只是不断喃喃着,“唐叔叔,唐叔叔……”这个淤紫明显是被人打的,就算他怎么狡辩也没用。
就在他一个人发愁的时候,没有看到陈湄和阿福悄悄交换了一个,像是定了决心。
阿福如愿以偿地被唐缺抱了起来,开心地搂住他的脖,般的珠转啊转的,“爸爸,我们晚上吃大虾好不好?”
为了缓解气氛,唐缺故意夸张地比了个手势,“还好我运气好,躲开了,虽然也留了一大块淤青,不过他们都说我运气好。”
“好,等会儿我去买虾。”唐缺伸手他的脸,心疼他最近瘦了不少,决心要给他好好补一补,胖有什么关系,小孩胖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