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文只知对赵萧桐来说,林斐是个例外,没想到夏阳也是个例外。而且,这两个例外还有所不同,林斐那会儿赵萧桐虽然是围著他打转但他浑充满了侵略,但是夏阳似乎已经驯服了这只猛兽。
这麽想著,赵萧桐状似随意其实非常刻意地伸手揽著夏阳的腰,对周景文挤了个笑脸,说:“请吧,周总。”完全主人家的态度。
他在大学里就认识赵萧桐了,知这个学长家世样貌能力样样都好,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有时候也太过於以自我为中心。本来也是,从来就只有别人围著他打转的,哪有他围著别人打转的。
关於冤枉夏阳剽窃的事说了一会儿,周景文顺带就说起了这次调查时林斐帮了大忙,夏阳有些惊讶,想起自己离开临渊那天林斐和自己的一番谈话,不由得想多了
赵萧桐大致明白了夏阳的意思,但他绝不可能自己去端面来吃,然後放著夏阳和周景文独。又看见夏阳招呼周景文门,心里免不了有些泛酸。反正他就是见不得夏阳对周景文表现一的好态度,怎麽著吧?
想著,他们俩之前关系一直不错,後来因为林斐的事闹得不愉快就算了,好不容易前几天两人说开了,他可不想赵萧桐为了自己得罪人──何况这种得罪完全没有必要,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周景文是来歉又不是来讨债的。
夏阳笑笑,说:“面要凉了,你先端来吃著吧,我招呼一客人,几分锺就好。”说罢,他弯腰从鞋柜里拎一双崭新的脱鞋,放在了玄关,“周总,来坐。”
这几句话该说明的都说明了,该给的面都给了。他不是觉得赵萧桐态度不对,只是劝他先去吃早饭;周景文只是客人,坐几分锺就该走了,主人家还等著吃饭呢。
“夏阳!”赵萧桐当然不知夏阳在想什麽,见著两人照面了,要说话了,就著急,当然也对夏阳这番举动有些生气,於是低声吼了句他的名字。
赵萧桐看著两人相对都是和颜悦的,怎麽可能坐得住,心里不又不能表现来,唯一能的就是紧紧靠著夏阳坐著,同时一手揽著他的腰就是不松开。你俩再笑脸相对又怎麽样?这是我的人!
周景文装作没看见赵萧桐这刻意宣告所有权的举动,也装作没有看见夏阳一副无奈又好笑的表,默默地递上了红酒,换好了脱鞋就跟著两人走了屋。
周景文看著赵萧桐像尾巴似的跟在夏阳後,微微有些诧异。
所以周景文看著给他端来红茶的夏阳,想著刚才赵萧桐堵著自己不让自己门却被他几句话就给说动了,倒还有儿佩服夏阳,於是他连忙站起来接过红茶,了声谢。
夏阳知某人又开始犯小孩,不,该说是小霸王脾气了,也就随他,任他揽著,自个儿和周景文说著些客套话,诸如我已经看到贵公司的诚意了,这件事主要责任在剽窃者上请您不要过於自责,以及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他搞的鬼、这也是我识人不清,等等类似的话。
夏阳让周景文先在沙发上坐,自己去厨房倒,赵萧桐自然是寸步不离地跟著夏阳了厨房;夏阳在厨房里泡好红茶端来,赵萧桐就将两碗面端来;夏阳端著茶走回了客厅,赵萧桐将面放在餐桌上後立刻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