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是仿生人。”他豁去了,直接自报了份,“只有我一个,所以我想找个同伴。我观察了你好久……觉我们俩有像……”
于返景低看了盛晰,那动作的意思不言而喻。
“太奇怪了这种觉,就像我是一个异类一样……”
“我可以肯定。”青年推了推镜,认真,“有人类研究员和我犯了同样的错误,我和她的知识储备差不多,团队的时间也差不多,各方面都差不多,艾丽莎却只针对我。”
事实上于返景的亲会告诉他自己,盛晰的确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她讨厌仿生人?为什么?那她为什么还要研究这个?”于返景很奇怪。
于返景说,“你先自证一。”
青年突然声音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啊对不起,把你当成我倒苦的地方了。你可以直接当我是耳旁风,没什么关系的。我只是想找一个和我有共同语言的人说说话而已。
于返景没有直接回答。
这位青年着一副镜,在前不安地摆着手指,微微低,很紧张的样。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仿生人?”关于这于返景也很好奇,他只听盛晰说仿监的层都是人类,但属的机构里,只有一个仿生人的话,这里的比例也太奇怪了。
“你也是仿生人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等于有个伴了!”青年说,“你知吗,整个研究所里只有我一个人是仿生人,这太可怕了。我敢打赌其他人肯定都知。
于返景打断了他的话:“我懂你。但存在即合理,你为什么要质疑自己的存在?”
青年也尴尬了,他挠挠,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盛晰仍然陷在沉睡中。上着各式各样的仪,颜各异的波形图,大大小小的光屏占据了整个床。
青年觉得有戏,他匆匆忙忙地把袖撩起来给于返景看属于他自己的屏幕。
“那个……不好意思。冒昧问一,您也是仿生人吗?”刚才那个言又止的白大褂终于磨磨蹭蹭挪到了于返景的后。又犹豫再三才开问。
特意扫了一之前看到小环的桌,小环早就不见了。
盛晰看上去依旧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就像真正的仿生人也和人类没什么区别一样。
“我也是。”于返景简洁,“你有什么事吗?”
于返景突然笑了,他问:“为什么问这个?”
“我!不!知!!啊!”青年一字一顿,“我任何事都提心掉胆的,生怕哪个环节错,其他人就直接把这个错误归咎给‘我是一个仿生人’之上。而且这种现象以艾丽莎最为严重。”
“你确定她这么只因为你是仿生人?而不是你犯了什么原则的错误吗?”
青年摇摇,继续忿忿:“这种事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了,虽然我是仿生人,但是谁说仿生人就不会觉得难过了?我每天都觉得超难过,每天都在想是不是仿生人真的不应该存在?”
“是这样的,这里说可能不太方便,我们能不能……?”他试探地问。
“不过去一会儿应该也没事。”于返景说。
“啊!如果不是的话就是我突兀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就当我没说过之前的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