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辰修更是担起谏官之责,无论圣上还是对朝廷百官,凡有错,他必直言不讳,官员们敬他也畏他,在民间他却有着极的声望,百姓皆言圣上仁慈,辅政王严苛,一柔一刚,方可保冉郢万世富足。
可那车并不完全密封,外的动静又哪能听不见,那几人正笑着,就听一冷漠的嗓音自后传来:“原来在诸位大人中,圣上竟是公私不分,随意封官之人。”
路,便也睁一只闭一只放任着。
“卫将军军功赫赫,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也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带喊了一句,其他人纷纷应和。
“宰相大人功在社稷,与我父亲亦有深交,况且以往也只是私说说,我没想到他们如今胆如此之大。”卫衍安抚地抱了抱邢辰修,“别生气了,和这种人生气犯不着。”
“起来吧,再迟恐怕就要赶不上早朝了。”邢辰修冷笑一声,若非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吃怕,只会阿谀奉承之人,也该都收拾收拾。
待那些人连带爬着离开,邢辰修才转没好气地数落卫衍:“当初替我时不是很机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由着他们爬到你上?”
扶禄二十七年,辅政王邢辰修上书提议开设武科举,规范武官选途径,圣上经与重臣商议后采纳建议,命时任锦卫将军的卫衍与兵共同主持武试。
邢辰修抿了抿唇,人都已经被自己送大理寺了,整治的方法千千万,这么想着,他便缓和了神:“不气了,你也快去吧。”
“公孙大人说笑了。”这话放在往日里卫衍必然也是懒得理会的,可此时心里却免不了暗暗怪对方不长,他只求车里的邢辰修没注意到才好。
扶禄二十八年,卓妃诞皇,圣上旨立其为后,改年号为恒景,同年宰相因其放北疆之事一病不起,圣上准其告老还乡,自此冉郢撤除宰相一职,原宰相所司事务一律交由辅政王打理,包括主持科举。
而被世人几乎捧上神坛,相传中容不得半沙的辅政王,此刻正
邢辰修与卫衍执掌着冉郢朝廷的文武科举,之后所有仕官员皆由二人选而,可为其所用,二人可谓权势滔天,但他们从不结党营私,一心只为朝廷、百姓。
邢辰修的视线又转向刚刚站在公孙宏后,如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几位大人.......”
邢辰修心里清楚,比起生气,他能替卫衍谋划之事还有许多。
“是!”
自这日起,邢辰修心中便有了新的盘算。
带的公孙宏闻言立刻背脊一僵,一抖便跪在了地上:“官参见辅政王爷。”
守城的兵本就归于锦卫军,经过苍川一战,卫衍在锦卫军中早已经站稳脚跟,如今见邢辰修替卫衍,自然十分乐意合,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给那公孙宏,直接将人押离。
卫林虽贵为侯爷,但武将的他对这些党派斗争向来十分不屑,卫衍也是为人正直,不喜这样拉帮结派之举,邢辰修称病不参与国事的几个月来,旁人对卫家的议论便从未停止过。
“不必参见了,来人啊。”邢辰修喊了一声,不远守着门的侍卫立刻围了过来,“公孙宏妄议朝廷,押送大理寺,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