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当日穆嫁时曾与我玩笑,说你若欺负他,让我一定帮忙教训你。但哪怕此时他卧病在床,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你真欺负他了,这一个多月来,我从未涉过你们之间的事,就是因为我相信你们彼此相,能解决好这个问题。”
有了之前的那些梦境相对比,再经历了过去一个多月来的生活,邢辰修竟觉得这样带着异样的亲密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卫衍赶回府时,两人所居住的院落已经围了不少人,华辛在屋替邢辰修施针,贺幺儿、华白薇、杨芸菲,甚至卫林都赶了过来守在屋外,熹儿则是已经让娘先抱回他的屋里休息。
邢辰修躺在床上,看起来与睡着无异,但杨芸菲不放心,拿手探了探他的额,只觉相贴的分得手,她便心知不好,立刻回让婢女去请华辛来,又找了个看起来机灵的人赶去给卫衍报信。
第一个发现异样的是熹儿的娘,说来也巧,原本哭闹时只要喂饱了便能很快哄好的熹儿,这日清晨似乎格外不安,娘实在无法,只得抱着他去找邢辰修。
卫衍也顾不上与父母打招呼,直接几步走到贺幺儿与华白薇跟前:“师娘,穆这是怎么了?”
贺幺儿原本心中就有气,淡淡斜了他一,没好气:“没染风寒,怕是心中纡郁难释而引发的病,刚刚试了喂药,好不容易灌去的药不到一盏茶工夫便都吐来了,他师父只能先施针替他降温。”
贺幺儿说着转正视前这个自己一的大男人:“可你们真的有认真想化解这个矛盾吗?是,瞒着你熹儿之
卫衍面白了白,双手在侧紧握成拳,半晌后才:“是我没照顾好他。”
就这样不知来回了几个梦境,邢辰修只觉得十分疲惫,这一次的卫衍似乎格外真实,甚至连对待他的态度也与现实中并未有什么区别,会喂他用饭,照顾他穿衣、洗漱,无微不至。
她敲了门,屋却久久无人应答,她让人喊来了杨芸菲,又与院中的婢女确认了邢辰修还未起,这时该是在屋中的。
两人又在门外喊了几声,在依旧听不到任何动静后,杨芸菲也顾不上是否礼貌,直接推门而。
上漆黑的墨迹留了“休书”二字,他见了一愣,很快使劲摇了摇,不,不对,这不是他的阿衍......他猜自己依旧是在梦中。
其实邢辰修心中明白这一切都只是梦,可是他又无法挣扎着醒过来,不知过去多久,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呼喊他的名字,他松了气,在对方的帮助很快醒过来,可男人却并未上前给他一个安抚的拥抱,反倒从怀中掏一封信来。
可当他再次醒过来,事也并未往好的方向发展。
己生产那日,麻药褪去后,他醒来便见到卫衍守在床旁,但卫衍看着他的神十分冰冷,仿佛在一个怪,许是见他醒了,卫衍从一旁的娘手中接过熹儿递给他,之后便一言不发地带着随从离开了,再未踏足寝房一步。
理智上他清楚地知这是梦,不能一直沉迷去,可每当他迷糊间听到呼喊声,他又不愿醒来,生怕会让自己陷更残酷的梦境中。
每一次,当他以为自己可以摆脱梦魇时,却又会掉新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