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影此时早已经失了冷静,他挥动长剑不断砍杀着面前的敌人,也不顾上被划多少伤,双目穿过人群,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被围困其中的男人。
外围敌军太多,无法立刻攻,邢辰修只能睁睁看着邢辰牧被敌军包围,却是毫无办法。
“卓大人......”
属略显疑惑的声音勉让他找回了些理智,他咬牙稳住心神:“发信号,准备攻城。”
邢辰修率军赶到时,邢辰牧中两箭,锦卫军各自与叛军缠斗,无暇顾及其他,护在他旁的影卫死的死伤的伤,而他面前立着紧握长剑的宁远与陈司。
“阿衍......”
邢辰修摇:“不行,阻挡的人太多。”
銮城的百姓无辜,皇城的人亦然,邢辰牧心中早已经决定,宁可战死殿前,也不愿躲在后之中,拖累无辜。
“我与卓大人带兵攻去,你寻着机会就动手。”
直到许多年后,銮城的百姓提起永安王爷,首先想起的仍旧是这一夜的大战。
很快,陈司也注意到了卫衍与卓影的动作,其实自镇北军赶到,他心中便明白结局,只是他不甘心,筹划多年,最后竟是败在了自己亲外甥手中,他看着邢辰修的中满是愤恨,邢辰修要护圣上,那么他便是死,也要拖着圣上陪葬
血痕,他却恍若未觉。
但此时皇城的锦卫军却已经顽抗了两天两夜,血染墙,锦卫将军李元漠受重伤,邢辰牧亲自披挂上阵。
卫衍与卫林互换了位置,让卫林守在邢辰修旁,自己则是杀到卓影那,与他匆匆说明后,率着一队兵,冲敌军中。
“嗯。”邢辰修虽自幼习武,对战争却可以说是毫无经验,若非旁一直有卫衍护着,必然不可能毫发无伤地撑到现在,在战场上,他对卫衍的判断有着绝对的信任,“阿衍,你有什么办法攻去吗?”
他几乎要失了理智,正直接杀其中,卫衍却在此时行至他旁,那双早已经沾满血污的手握上他的:“别急,从圣上中箭的位置看,两箭皆不在要害,叛军大势已去,此时不过是苟延残。”
但其中艰险,却只有亲历过此战的将士们才知晓。
况危急,见那影卫们渐渐不敌,实在不能再犹豫,邢辰修只得咬牙应:“好,你千万小心。”
只是这么一来,将卫衍与卓影便也会暴在危险之中。
正如当初邢辰牧所料,宁远调了大量兵力攻皇城,留守在銮城外围兵有限,邢辰修等人在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从銮城城外杀到门并未花去太多时间。
邢辰修几乎瞬间便明白了卫衍的计划,若有目的地杀重围,将敌军从中分开,要过人不易,箭却是有机会穿过。
叛军少说也还有数千人,中不如边境战场那般开阔,也没有机会从两边包抄,若是打仍需许久才能攻,只怕圣上他们撑不到那时,卫衍皱眉,看向一旁同样杀红了的卓影,忽然问:“穆,这个距离,你有把握能准吗?”
卫衍目光定:“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绝不会丢你一个人。穆,相信我。”
扶禄二十六年,永安王亲率近两万兵攻城中,一路过关斩将,杀门,大义灭亲,手刃乱党,救圣上于危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