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吐完了，该你们吐了。”

“不过，”柳阳开必有料，众人仔细听，只闻她，“这个目录要废除了。”

刘承影拿起自己的啤酒，碰了一吴纯钧的啤酒瓶，“小吴你的经历增加了我的幸福，好好好。”

一听啤酒很快就喝完了，众人还没喝过瘾，又叫了一听。

编辑一室默然，教辅这一块一直有这个潜规则的。产品质量要过关，销售渠也要畅通。如今若真是废除了目录，教辅市场不知又会有什么变动了。

程西凤揶揄杜君山：“吐槽帝今天不吐一吐吗？”

“纯钧是要化婆婆开启碎碎念模式了吗？”陈佳瑶笑他。

小张笑得上气不接气，“难怪……哈……我听见编……在骂，原来……这么曲折。哈哈。”

“虽然现在长期加班很痛苦，也没有前年争取上目录那么恐怖，我们熬了两个通宵，想想真是可怕。”陈佳瑶啧啧摇。见陆鸣鸿看着他，知他没理解，解释：“就是评选，很多学校规定要在目录里选教辅书，上目录能够获得比较的市场份额。”

“因为不利于‘放服’改革。会现老师老师拿回扣的况。”

在场只有吴纯钧和陆鸣鸿是主要合作书的，而陆鸣鸿还没有接这些，所以吴纯钧是最慨的。

“别，”龙芽芽赶紧拒了，把烤羊肉串的铁签丢桌上，“我们这小庙可容不您这尊大佛。”

“每周加班，觉被掏空，无力吐槽。”杜君山懒懒的。

“一个月，开玩笑好吗？不说报选题、申请CIP，就是三审三校加排版都不止了，又不是全世界只有你这一本稿。”

“哈，刘哥开玩笑，”柳阳揶揄他，“你那一大批作者可没几个是少儿方向的，你舍得丢他们？”

“啊？真的吗？为什么？”陈佳瑶手里还拿着烤生蚝，开启三连问。

“哈哈哈哈！”大家又笑得东倒西歪。

龙芽芽补充：“也有地方保护的意思。实力的外省企业不那么容易打开省的市场。”

“隔行如隔山，行外人总以为丢过来一本完整的稿就能很快版，还指定要一个月后，你要是说不行他还怀疑是你效率太低。”

刘承影小结：“各有各的苦恼，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总还是少儿（编辑二室）幸福，我都想申请调岗了。”

“肾亏，用肾宝片。”林玲珑淡淡的。

篇文章，目录的顺序也要调一，这一个大动，就赶不上10号了，于是改了13号送货。结果第二次送样书还来跟我说要改版式！”吴纯钧手上拿着烧烤牙签，往碗里一戳，“一开始我就再三确认了版式可不可以，第一次送样书也问了版式有没有要改动，都说没问题的，结果换个领导看一又有意见了。牵一发而动全。容也有些东西要重新统一。好嘛，改就改，我就说13号来不及，要预留至少一个星期给印刷和，改到15号吧，那边说好，结果还没过十秒，又说不行，还是得13号，赶着要用。不行你妹啊，不行你就别改啊，都说了印刷至少要一个星期，你以为把那句‘好’撤回去就可以当没发生过吗？”

刘承影哈哈大笑，“真懂我！多年的革命友谊还真是舍不得。所以呀，”说着端起酒杯举到半空，

吴纯钧说一句就戳一，说完猛灌一啤酒。众人看他这副炸的样，都被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