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止估算错了一件事――他估算错了时间，如果他知有燕归来带了他的家当坐镇，他一定不会冒险给顾思陌打电话的，因为，在他殴打小乔的时候，燕归来就已经知了他的坐标，当他开着车冲藏的仓库时，红的激光打在了他脸上……

“顾老师！你别和他说了，他在拖延时间等同伙来接应，他本就……”

“

把小乔从地上拖了起来，夏行止说：“二姑娘，我救不了你了。”

此时，正值凌晨五。

夏行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一片刺的光亮。

他带着她走了堆放走私货的仓库，吩咐手底的人去给汽车添油。他知，用不了多久，警方就会通过卫星定位确定他的位置，如果他的好战友没能及时拦住他们，他只能狼狈地转移阵地。

顾思陌脚炸开一颗弹。

他们的世界，他永远都不会懂。

“顾老师……”

许久没有遇到过大场面的叶辰激动地念着台词，他几乎想来个中英双语版。

“夏行止！”

人嚣张到了这种程度，也真是可以了。

既然你明白了什么更重要，就不要犹豫，不要放弃……

原谅你把我从风浪尖上推开，原谅你为了你的责任把我放，原谅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和上官小乔的种种，原谅你这么晚才回来找我……

“好漂亮……”

泪和血混杂在一起，小乔的哀求渐渐地变得细不可闻。

叶辰问：“那你怕不怕当场击毙？”

、正义、光明、无私……这些无聊而奢侈的东西，他看不起，他唯一信仰的东西，是利益。因为利益，他和很多人结成看不见的统一战线，这战线不可摧，任何试图飞蛾扑火的人都将破血、灰飞烟灭！

一个不被人理解的人，他们称之为神……虽然我同样不理解，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改变自己，“顾老师，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改变自己，不然，我怕我死了，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求求你，不要妥协，求求你……”

我相信，同一个时空里，有很多个平行世界，在那些世界里，我们都扮演者不同的角，我们有可能是肩而过的路人甲，有可能是并肩作战的队友……

顾思陌不顾警察的劝阻，径自走了来：“把人放了，我今天就去撤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扯上小乔！”

夏行止把小乔推到前，“有人陪葬我就不怕！”

“你已经被包围了。”

“砰！”

望着他旁的狙击手，夏行止仅仅慌乱了零零一秒，便用枪指着小乔的脑门走了来。“看来我不该低估警察的办事效率，不过很遗憾，我不怕包围，这世上，还没有关得住我的监狱。”

“破晓大神……”

可不在哪一个世界，人的本是不会变的，所以我们才会互相引……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偶然，因为，我着的，不是一个符号，而是――人……

“顾老师！”

“思陌哥哥……”

电话不知什么时候被夏行止切断，她仰面躺在灰尘中，漆黑的睛凝望着窗外拂晓的苍穹，她看到，淡淡的晨光温着厚重的云层，雾霭四散，有龙冲霄破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