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

“乔伊斯不会伤害我。”

打断托尼的喋喋不休，Zero用一种冷ying的语气这么开koudao，表示了自己绝不后退的决心。

当然，除了托尼以外的其他人都觉得，这其实还表达了一种“你再bi1bi1一句我就把你的脖zi拧断”的qing绪。

“……行吧。”

后退一步，zuo到脑波监视qi后适时监测两人的qing况。托尼在cao2作台上an了个什么，很快，Zero就觉得yan前一阵模糊，似乎自己正被什么拉扯着，jinru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地域。

“祝你好运。”

在意识完全沉ru之前，他最后的声音，已经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

……

乔伊斯的意识世界并不排斥Zero的到来。或者说，他的一切其实都构建在名为“Zero”的基础之上，他也算上是另一个主人。

Zero偶尔会愧疚于自己对乔伊斯的束缚，但大bu分时候，他不得不坦率地承认，他非常沉迷于这种仅仅容纳xia自己一人的注视。乔伊斯诞生于他对人xing的向往，是他所有ganqing的化shen，无论迷恋也好，占有yu也好，Zero都毫无意外并且心甘qing愿地倾注在对方shen上。

自己ai上自己。

听起来如此可悲，就像希腊神话里注视着河中倒影的纳西索斯。但Zero知dao，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这是他唯一能够伸手给予的，因此又如此难以言喻的纯粹。

所以，我必须保护他。

走在通往潜意识的长廊上，Zero看着四周由记忆组成的灰墙，这么想dao。

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握住的一dian仅存的温度。

意识组成的世界并不复杂，但是变化无穷。就像斯塔克警告他的，即使再信任的两人，也依然会有彼此留白的地方，稍不留意，就可能遭到主人潜意识的攻击。

只不过，乔伊斯和Zero是不同的。

是时候了。

心中突然冒chu了这样一个想法。而在这个想法刚刚loutou的瞬间，Zero就gan觉到整个空间发生了什么变化，脚xia踩着的石砖瞬间消失，随即变化成另一种模样，突然亮起的视野仿佛被阳光照耀着一般。他抬起tou，很容易就看到了前方背对着自己的人影。

“乔。”

他轻声呼唤dao，慢慢走上前去。

乔伊斯坐在一张圆桌旁边，看起来像是哪个咖啡馆的lou天桌椅。桌上放着两杯摩卡，一杯在乔伊斯面前，一杯在对面，还冒着re气，仿佛两个人正坐在一起交谈一般。但Zero很快发现，他对面的椅zi上其实空无一人，虽然刀叉餐dian摆得整整齐齐，却始终只是一个空位zi。

他当然知dao那里原本该坐着的是谁。

“乔。”

Zero站定在乔伊斯shen边，看着对方慢慢抬起tou，努力zuochu了一个温和的表qing：“你把我藏起来了吗？”

“……”

乔伊斯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而Zero并不打算给两人之间的空气沉默的机会：

“没错吧，坐在你面前的就是那个我……你把我藏起来了，对吗？因为不想失去我。”

“……对。”

即便在潜意识里，也不会向Zero撒谎。乔伊斯犹豫了xia，还是dian了diantou：“我必须保护你。”

“但我不能没有你。”

单膝跪xia，握上对方放在膝盖上的手，Zero仰tou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