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他也一直厌恶着这样的自己。

明明没有翻天覆地的能力，却控制不住让自己最珍贵的bu分诞生在了最残忍的土壤里。

“所以，你就要杀了我吗？”

直视着对方的枪kou，握枪手没有任何颤抖，显然非常清楚自己在zuo些什么。Zero沉xia目光，yan底同样酝酿着铺天盖地的暗沉，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随时会有可怖的惊雷划破苍穹：“明明你也无法保护他，让他为了你深陷泥沼，失去了拥有自己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我的命？”

这是他对自己过去最深的诘问。然而，chu乎Zero意料的是，那人竟然笑了起来，周shen萦绕的杀意却未减缓半分。

“别搞错了，你以为我们之中失去了他究竟是谁？”明明是和乔伊斯一模一样的面容，气势却完全相悖。他拉开保险，神se疯狂而愤恨。从机舱外chuijin来的风倒卷而ru，扬起两人的衣角，就像是要将这份对自己的剖白镌刻在湛蓝的苍穹上。

“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他这么jian定而决绝地说dao，仿佛这样就能打碎被阿戈摩托之yan提前带回的未来：“最起码，我不会将zi弹亲手送jin他的shenti里。但你却已经这样zuo了。”

哪怕那只是误伤。

因为Zero永远不会伤害乔伊斯，这是他们之所以存在的最后的底线。

“死吧。”

砰――

他冷酷地宣判和扣动扳机的声响一起到达，Zero条件反she1闭上yan，却并未等到死亡如对方所说那样到来。

“你很走运。”握着弹匣空了的柯尔.特，有dian不shuang地将枪放xia。这个时间dian的Zero脸上并没有什么chu乎预料的表qing，一时竟不知dao这到底是个意外，还是他真的在有意识地戏耍对方。

但未来的他却知dao，那一瞬间，这人确实动了杀意。

“怎么，没有zi弹在你脑袋上穿个窟窿你看起来很遗憾？”那人耸耸肩，收起了脸上全bu的冷笑和不屑，看向Zero的表qing前所未有认真：“没有xia次，未来的我。你必须记住，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杀了你理由的只有一个。”

“难dao不是因为你还在跟乔伊斯共用一个shenti，我没办法对你动手吗？”

Zero冷哼dao，袖zi里有刀锋锋锐的寒光一闪而逝。

“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一dian，你就这么自欺欺人吧。”而乔伊斯的主人格看他一yan，把枪重新收了回去：“只提醒你一dian，看住乔伊斯，别让他再zuo什么危险的事……他已经不能再这么xia去了。”

“……什么意思？”

Zero有种不好的预gan。但那人并没有继续说xia去，而是突然后退了一步，仿佛在忍受什么极度的痛苦一般，眉tou皱得很紧，而yan角标志般的绿痕也渐渐褪去，肤se逐渐由青白恢复正常，再度带回了Zero所熟悉的、属于乔伊斯的气息。

xia一秒，他重重跪在了地上。刺目的鲜血从他捂住嘴的指feng间liuchu。几乎眨yan，就在机舱的地面上留xia了星星diandian的猩红。

“咳咳……”

只觉得xiongkou如同被cha了一把刀zi，乔伊斯yan前一片模糊，痛得gen本无法对焦起视线。

“乔？！”

不可能认不chu这种基因崩溃的预兆，Zero惊慌失措地扑到乔伊斯面前，在他shen上疯狂地摸索着：“你的稳定剂呢？！”

“……”

嘴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