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看着我。”

琴声戛然而止，孟清发现脸上凉凉的，一摸全是泪。

陆建瓴给他逗笑了，“才过去几年，没那么先，就是人脸识别而已，要我教你吗？”

陆建瓴站起来，走到一边把灯打开，“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声。”

房间里没有开着灯，窗外的月亮又大又亮，照的室朦朦胧胧，像笼着一层轻纱，如梦如幻。

“那行，我这有几个文件要批一，你在一边玩会儿，或者别的，去放映厅看看电影什么的，自己随意。”

又撩了。

“你是……爸爸。”

陆建瓴怔了，“是的。”

父亲突然换上一副正经的脸孔，孟清反倒不适应，心里还有愧，不该那样腹诽他，“爸爸，我不是躲着你，就是你对我太好了，太突然了，我有接受不了……”

“我是谁？”

陆建瓴受到他的视线，看回去，孟清上把书挡住脸，反反复复，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为何，孟清心里失落落的，“明白了。”

孟清慌忙了泪，“你弹的太好听了，听神了。”

窗帘被夜风的上翻飞，一个人影坐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月光在弹奏钢琴。

陆建瓴觉得好笑，工

孟清在陆建瓴书房里这走走那看看，赖着不走，最后捧着一本英文书在躺椅上看，时不时偷瞄两伏案工作的父亲，最后脆正大光明地盯着看，反正是他亲爹，看两怎么了。

“不用，我看说明书就行了。”

“Riverflowsinyou。”

陆建瓴走到写字台后，拉开屉，拿了支新手机来，“这个手机你拿去用，以前的手机不知落在哪了。手机号还是你以前的号，通讯录也都保留着。”

“不是躲着我吗？”

孟清十分勉地迎上父亲深邃的目光。

“怪不得听着耳熟。”

“我以前是不是听你弹过？”

孟清好像是认识他，又好像不认识他，觉像是走了别人的一个梦中，分不清自己是谁。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对陆建瓴？！

“找我有什么事吗？”

孟清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有。你刚才弹的那首曲叫什么？”

“哦。”

“我，她很我。”

孟清没有思索就脱而，“你的心河？”

孟清整张脸都是涨红的，东倒西歪地上了楼，经过二楼，听见一阵悦耳的钢琴声，旋律耳熟能详，却想不起名字，孟清像被勾了魂儿，循着钢琴声走了父亲的书房。

月光勾勒他刀削斧劈般的脸轮廓，他的眉骨和鼻梁像山峦一样，睛隐没在的阴影中，看上去无比深邃。

家里明明请了保姆，为什么还要亲自动手，虽然保姆来也难为的，但是怎么也比他来好吧？

“你妈妈你吗？”

“我和她是一样的。明白了吗？”

孟清接过手机，“这是传说中的iPhonex吗，屏幕是不是可以折叠？”

家长笑的角的褶都来了，“有事没事我都迎你找我。”

“抱歉，你能醒来我实在太兴了，可能言行上有不妥，吓到你了，我歉，以后会注意。”

陆建瓴又一怔，“你刚来家没多久，第一次给你弹的就是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