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我不吝回敬,“比不上真有个王位要继承的你。”
“当然,只要我有空。”
这话也正是我的心映照。“那就找个机会见见他。”我听见自己这么说,“你不是还要席闭幕式?制造机会还来得及。”
我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不过片刻,刘秘书睡惺忪地现了,衬衫领带还是皱的。“飞机落地后,你替我联系国家箭中心。”我在他猛地瞪圆的睛里慢吞吞地说,“就说谢氏有意向赞助箭队。”
对面沉默,而后传来个略有重的“嗯”。“你不打算见他么?”
不知怎么地,我突然很想和他说说周潜。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但周潜比之前的所有人都要像陛。只是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那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电话随即被挂断了。我一边疑心王室的礼仪老师到底是什么吃的――雍蒙明明是翩翩佳公设定不是么――一边也把手机放了回去。
那声“陛”在他唇齿间艰难地转。如今,我只能在他嘴里听到它,不由泛起一阵心悸。等那阵突如其来的觉过去,我才开:“我也是。”
“那个周潜,你知么?”
他说,有心不甘不愿。
“那副总您……”刘秘书惊讶至极。
总算你还记得谁给你发工资,我忍不住腹诽。“我不需要他们为谢氏打广告。我们是能源企业,又不是运动品牌。”
“如果你看完长陵还有空,随时可以来找我。”我接着,“虽然我觉得我们见面也于事无补。”
前再次浮现两人目光对上、而后他直直向我走来的形,我的心又漏了一拍。如
像是默认,对面又安静了一会。“也对,”他说,有苦涩,“如果他在圈里,咱俩联手,早该把他翻来了。”
“我差都忘了,你现在可是比我都忙的大忙人!”对面嗤了一声,又恢复了他平时的语气。
刘秘书看起来像是花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没当场呼“副总英明”。“箭队如今成绩上升,”他忍着激动提醒我,“如果我们想要此时介,价码可能比以前不少。但如果我们能抢在其他大的赞助商之前,那还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我无声地敲了敲座椅光的实木扶手。“我只要求一件事,”我一字一句地,“我要见周潜,越快越好。”
恍惚之间,我还以为我说了。但我很快反应过来,是他在问。“知。”我停顿片刻,还是忍住没说我白日里刚见过本人的事。
至于周潜……
我不知刘秘书脑袋里是不是已经冒了谢氏太爷对周潜一见倾心、并怒砸千金只为他一笑的八卦标题,我只是想确定我的猜想。不是就当认识个朋友,而如果是……
听了这句令人遐想的话,刘秘书的神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
“两百八十八支箭,每支都正中靶心。”他慢慢地说,像是压抑着什么,“我活了两辈,能到这的人,我只见过他和……陛。”
而后是更深重的沉默,只有隐约发沉的呼声通过电波传来。“我觉得他……”他半路掐断了自己的话,有些自嘲:“这么多年,我每次以为是希望的东西,最后都会变成失望。我不是经不起打击,我只是快……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