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问题的答案其实明摆着――就算是朕带来的，此时它们也该好好待在笼里、或者至少上拴绳，又怎么会飞到天上去呢？“这个吧……”朕摸了摸鼻，觉理由更难找了。

“外看来过得更好，嗯？”

在居临的城楼上，战场形一览无余。回纥先是莫名倒了两面令旗，正惊恐间，又遭到大军正面冲击，顿时混乱不堪。我朝锁甲骑兵在前，分小冲散阵型；重甲步兵持盾在后，专门收割零散骑兵的。如此前后夹击，回纥人很快溃不成军，只想远望遁走。

“追击！争取全歼！”

就在朕迟疑的功夫，慕容起又肯定地说了一句：“就是臣之前献给陛的两只。”

“陛……”慕容起先是惊异，而后变为无奈，最后定格在了心悦诚服上。“陛说得对极了。”

上臂一沉，它停住了。小睛依旧乌溜溜的，但背翅明显比之前更加壮。另一只则落在了慕容起的肩甲上，朝着它的伙伴的方向不安分地探探脑。

“……陛带了它们来？”慕容起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

本来，光朕能在百步开外断回纥令旗旗杆、还一连两面，就已经足够令两军将士对朕刮目相看。这会儿还招了两只素有神鹰之称的矛隼来，更添上了传奇彩。朕回府时，不意听到路边嘈杂的议论，不由产生了朕要成为话本主角的微妙预。

大概是发觉了这种无形的尴尬――更有可能的是，它们认了朕或者慕容起，发一声愉悦的长鸣，而后慢慢降低飞行度。其中一只直朝着朕而来，朕意识地抬起已经裹上护臂的手――护臂是箭用的，现在去找驯鹰专用的显然来不及――

这命令刚达时，众人十分惊诧；再往敌营看去，西南东南两面令旗正好在众目睽睽缓缓折倒。一瞬静寂，而后是几震聋耳朵的吼声――

准备大举反攻――

见得全军士气前所未有地涨，朕这才真正见识到一个神手、尤其那个神手还是皇帝的巨大加成作用。血男儿，同仇敌忾，没有比这个更能让将士们豁命、浴血奋战的了。

这接得就有古怪了……朕狐疑地转向慕容起，却发现他正望着上面的天空，满脸都写着惊诧。朕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有两只大鸟在城楼上空盘旋，可能已经有一阵了。虽然距离远，但看和姿态，确实是慕容起献给朕的那两只矛隼。

朕冷不防被他吓了一。不因为别的，正因为朕江南之后不久，中就传来消息，说两只矛隼已两三日不见踪影，小心地询问它们有没有跟着朕。但朕也没看见，估摸着它们可能终于响应天的召唤、飞回北边育了。此时听到慕容起问，朕当然心虚。“这个……”朕打着哈哈，不确定要不要说实话。

“冲啊！”

“陛神，回纥令旗已倒！定远诸军，冲啊！”

就在朕觉得今日相当顺利、大战能够提早收场时，慕容起突然惊疑地说了一句：“矛隼？”

见对面已经死伤大半，程定中又了令。他很明白朕的意思――先打个大胜仗，而后乘胜追击；只要我军反击态度，打到回纥自知讨不到好，就会灰溜溜地逃跑了。

算了，添油加醋地宣扬朕英明神武总比宣扬朕之前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