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如何照顾朕这件事上简直面面俱到,朕估计谁都没法挑剔。“不要耽误正事。”
谢镜愚闻言颔首。“确实。走平川,天黄沙;紫台朔
谢镜愚摇了摇。他从低矮的屋檐走,肩上却已经落了些薄雪。“臣料想陛定然想要登上城楼,便早了半个时辰起,让军士们先准备好。”
天刚蒙蒙亮时,朕就洗漱用膳完毕,想去城楼上看况。此地在兴京北面千余里,兼之西北面基本是戈荒漠,确实比兴京冷不少。刚门,打着卷儿的寒风夹带着清晨特有的冷意直往领袖钻,朕忍不住把大氅系得更紧。
朕。“路上给朕细细说来。”
这问题听着简单,可实际上却很难。说好看吧,驻守兵士日日思乡;说不好看吧,朕还指望它继续□□地对抗胡人。朕思索了一阵,只回:“令朕印象深刻。”
因着发前已经派过信使,两边对接非常顺利。趁着夜掩护,大军无声无息地开了城。面的人自去安排晚膳休整等事务,军中诸将及兵诸人都跟着朕开了个战前会议。同样因为准备充分,会议很快就结束了,一切只待时日见分晓。
“臣当然明白。”
一夜无梦。
“陛。”
“诸位同僚都已经起来了。”谢镜愚答,不远不近地坠在朕后半步远的地方,“几位将军正调动兵,欧侍郎则在调度后方。”
军中多是骑兵也加快了行军速度。不过一夜一日,增援的定远军已经抵达西受降城。慕容起先派人去通知驻守城池的明威将军程定中,再让众兵士熄灭火把前,尽量降低被回纥人发现援兵已至的可能。
受降城修建时就是为了抵挡胡人,故而街两边并没多少店铺,城池也不算太大。等朕登上城楼之后,谢镜愚的汇报还剩最后一小截。但一瞧见之前仅存在于梦中的景――天地一、无边无际――朕就不可避免地走了神,耳边只听得到北地寒风的呼啸。
冷不防一个声音传来,朕随即转望去。“这一大早的,谢相就在朕门外等着,是有急事?”
自朕派慕容起到丰府以来,他一直照着朕的要求,大力训练横军和定远军的骑兵。如今已经过去差不多两年:虽然骑兵的数量和质量都离朕预期的理想状态还远着,但相较之前已经有了长足步,至少回纥占了好就跑的便宜事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中受降城在丰府东面百余里,西受降城在丰府西面不足百里。虽然都有敌军扰,但回纥可汗本位于西北方向,而他们要到东受降城就得绕过阴山、费时费力。显而易见,西受降城才是真正的前线,整装好的丰府驻军便是朝西而去。
动的最大数量,更别提我朝的粮草补给基础远胜于西北苦寒之地。天亲临再加金玉言许诺犒赏,不朕明面上用什么借兵,大军都会斗志昂扬。
朕一想也是――若是朕动静太大,他又是一个不答应的。“你在这里,那其他人呢?”朕一边问一边向院门走去,同时示意他跟上。
谢镜愚估计也发现了。他很明智地掐断了原先的话,转而问:“陛早前曾问过臣,哪儿的除夕最令臣难忘。臣回答是受降城,陛听了也想来。如今,耳听为虚见为实,陛觉得此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