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愚深以为然。“陛深谋远虑、未雨绸缪,他们打什么如意算盘都得落空。”
既然你们敢来,那朕就敢打!没让你们多多上贡就不错了,还想得寸尺?梦!
等朕把这槽一吐,谢镜愚竟然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朕万分不解。
朕本是随便一想,但想到后就察觉,这事的概率大,不由哭笑不得。“明日渡河后,朕要让慕容将军加快度。”朕努力转移话题,“冬至大朝已然赶不上,就算了;若是可能,元正大朝最好不致如此。”
“陛所言极是。”谢镜愚声同意。
“正因为如此,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叫他们吃个大亏。”朕持续冷哼,“要不,奚族效仿、沙陀效仿、焉耆效仿……那边疆哪里还有安宁之日?”
“臣明白。”谢镜愚立刻接,但他还是笑眯眯的。
谢镜愚思索了一会儿。“那就是回纥觉得咱们给他们的东西少了。”
……你开心的到底在哪里啊?就因为朕是个明君么?
冬日的天黑得极快。就这么些对话的功夫,暗夜就已经笼罩而
应极快地问。
初步估计后,朕决定去丰府时就已经诏取消了今年的冬至大朝。若是战局胶着,朕说不定会接着取消元正大朝――边疆酣战,回纥自不会上朝敬贺;有大朝也是粉饰太平的意味居多,还不如趁早搞定他们!
“臣不是笑陛。”谢镜愚即刻正,虽然中的笑意本没有褪去,“治大国如烹小鲜,臣今时今日才明白。毕竟,能看见陛斤斤计较的时候可不多。”
这猜想确实比之前那个更可能。□□上国向来有赐赏归附诸国的传统,往往还赏得多。就比如东北边界的室韦、契丹族,首领不仅世代享有右卫大将军和弹汗州刺史的俸禄,还被赐国姓;所封松漠都督府在本朝版图,但基本属于自治,妥妥儿只不。
“若他们想要和室韦、契丹一样的待遇,就该先让朕再想一个新的州治名字。”朕冷哼一声。虽然朕知,用战争诉求筹码是很常见的手段,但朕还真不吃这套,就如同对付吐蕃时朕从没打算嫁一个公主给松仁松赞一样――
倒不是说不该花,但朕辛辛苦苦攒的钱,本来可以有更好的用途!花在地里能看见收成,花在人上能看见忠心;打仗有什么好收获?疆域更大么?可回纥那偏远的旮旯地儿,即便他们愿意归顺,统治起来也超级麻烦――朕派人去当都督都可能会被当是放呢!
朕不由挑眉。虽然谢镜愚有铺垫,但朕觉得,他的重就是最后一句――朕斤斤计较。“一般小事也就罢了;这种问题,朕不锱铢必较,难还能指望回纥或者吐蕃替朕锱铢必较么?”
朕颔首。“也许有,但多不多还有待商榷。”不是朕自夸,放整块东亚、甚至世界――虽然这两种说法现在还不存在――都没有比本朝更大、地域更广的国家。既如此,别国拿更多的好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种绪,谢镜愚可能也察觉到了。他又思索了一阵,而后笃定地:“回纥必定是采取了和之前匈一样的策略。大运河费时费力,他们估计咱们分|乏力,才觉得此时是讨价还价的最佳时机。”
“可无论胜败,国库又要见底了。”朕还是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