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臣只是觉得――”他稍稍一顿,“臣也该送陛xia这四个字。”
朕心中一动,嘴上却没松kou。“诚心呢,谢相?就算你想回礼,又怎么能用朕用过的词?”
谢镜愚想了想,眉tou蹙起,很是苦恼的模样。“那不公平。”
“为何?”朕好奇地追问。
“臣以为,不guan是独一无二还是绝无仅有,都及不上陛xia所赠的举世无双。”谢镜愚认真dao,“而在臣心里,只有陛xia及得上举世无双四字。”
不得不说,朕刚刚就开始加速的心tiao,此时愈发an捺不住了。“得了,你以为朕真和你计较区区四字么?”
但谢镜愚应得更快:“臣当然知dao陛xia不计较。可陛xia不计较的东西多了去了,臣只能替陛xia计较一番。”
“那计较的结果?”朕不耐烦咬文嚼字,随手把书卷扔到了桌案上。
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谢镜愚随即绕过桌案,向朕附耳:“去榻上?”他的声音里,也满是低沉的qing动。
作者有话要说:
修好了!
第93章
因着夏至节假将至,车队在汴州多盘旋了几日。朕得以亲yan观察城外河dao淤sai之chu1的qing形,几乎走到陈州。之后,沿着运河向南,一路经过宋州、亳州、谯州。河南dao节度使唐裕和全程随行,鞍前ma后地布置一切。待jin了淮南dao的地界,他才折返徐府,还带着朕交给他的一大堆事务。
虽然整饬运河是项大工程,耗时费力,但此事与民生国力关系重大。光这个消息散布chu去,百姓们都群qing鼓舞。另外,自朕让吏bu派人考察全国官员已经过去两年,朕已经对各地吏治乃至主官脾xing都有大致的了解。不得不说,这手准备除了节省可能存在的磨合时间以外,还令地方官员对朕有了更深的敬畏――
绝大多数时候都待在皇gong的四方gao墙之nei,却对天xia诸事了如指掌,这不是轻易能zuo到的。有些皇帝活得像是锦衣玉shi的傀儡,被shen边人牵着走而不自知,然而朕绝对不是。而对着这样的上司,少有人会想用自己的前程甚至xing命冒险。
朕要的就是他们的谨言慎行。虽然十数年后可能会有官场腐败之类的事qing发生,但朕仍然能够防微杜渐。这可能也算想得太远的一种表现,但……还是老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况且朕这个位置就得比别人多想十年二十年,不是么?
在朕满脑zi转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和完善监guangao薪养廉的念tou时,扬府到了。
能被称作江左名都,扬府的繁华程度可想而知。街上人liu穿行不息,码tou舟船来往如织。但瞧着都督府富有江南特se的liushui庭院,朕便想到兴京城里魏王府几无差异的后花园。这只提醒了朕一件事――该把朕之前计划好的棋局xia了。
乍一听要被调到扬府,宋远dao毫无准备,一时间脸se煞白。等再听到总guan淮南dao运河疏浚时,那种煞白更加明显,就差令他颤颤巍巍了。“……臣总领全daoshui务?”他不是很有底气地问朕,仿佛想要抓住莫须有的最后一gen稻草,“那钱节度使……”
朕摆了摆手。“钱卿常年坐镇徐府,离哪段运河都远得很,不方便时时查看jin度。但既然河南dao主guan此事的是唐卿,朕会吩咐钱卿,让他帮你调度沿线州府。”
这话死死堵住了宋远dao的未竟之意。他悄悄偷瞄了一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