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小刀在木猴的一只睛里轻轻刮削了几，虽然还没有上，但是已经勾画睛里着的那份机灵和顽。

“我走了以后要多久才可以忘记他？是不是很快？”

“这是给你的，去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这钱不多，就十两银，要是从账房里取多了，我怕庄主又会生疑。”

余凡又把包袱往前送了一，对方虽然没有接，但也没有再拒绝，他便包放在他边上。

“好看的。”余凡对着只是一只形的木猴赞了一句。

“那我走了。”

但是对方很快又了歉，重新在火炉边坐，又低拿着木猴刻了起来。

双飞淡淡说了一句，余凡，庆生日其实只是以生日为借，主要还是请一些重要的人来，沟通一些生意上的事。所以每年薛凌风的生日宴，都要持续三天，来的人很多，涉及蟠龙山庄生意的各个方面。

火边的男人过了好久才说声“谢谢”，声音已低不可闻。

“你拿着吧，你在庄里这么多年，这些也是你该得的。”

他这样问，只是因为实在忍受不去。他不知这段还会在他心里徘徊多久，他恨不得也像薛凌风那样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这辈重新活过一次。这样，他就不再需要看见薛凌风抱着别人时明明痛彻心扉，却还要为了自己最后那可怜的尊严装得那么平静。

余凡决定今晚冒险多跟这人说几句，毕竟很快就要再也见不到了，虽然他和其他人一样看不起影卫的人，但是这个影卫一个人能让薛凌风折腾这么多事来，也可谓是“不同凡响”了。

余凡也是照别人的经验这么告诉他，他这样说了，对方却不再回应，只是一一，重复着手里雕刻的动作。

“我想很快吧，反正你以后又看不见他了，再遇到别的人，很快就会忘记了。”

余凡递手里的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十两白银，送到双飞面前。

“我想那几天庄主事多，没有空来我这样的杂事，我走了，他应该不会很快就发现。”

余凡绕火炉前面站着，看着橘红的火光印在对方年轻的脸上，他看来他压在心里的痛苦，但他手的那只木猴看上去却愉快而幸福。

××××××××××××××

余凡也不敢再久留，快步向门走去。这时他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对不起。”

“你怎么想着在庄主生日的时候走呢？”

对方看了一，然后轻轻摇。

再说，他的可以那么深，余凡在这一上还是很敬佩他的。

那就好，那样就很好了。双飞在心里告诉自己，再也不用他就好。

何况慕容璃的未来的夫婿这次也要来，所以场面会更加闹。

余凡转过，看见对方已经转过来看着他，竟然在哭。余凡瞬间就语了，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余凡又问：“你确定是生日那天的晚上走吗？我会提前给你准备好匹的。”

男人低去刻另外一只睛，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