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知属心中的惊骇,顾境轻咳一声,生生转移话题:“方才那位是你的父亲?”
沐易丝毫没注意到他说的是“不敢”而非“没有”,他自说自话似的:“不过你也可以拿他当个陌生人,我向来就是只把他当成名义上的父亲,连个‘爸’我都难以叫。”
“不敢。”顾境摆摆手,实际的好能到手就好,何必在乎这么些虚的,不过一个称呼罢了。
“嗯,也是你公公。”
“当然,现在我喜的是你整个人。就算你毁容了,你也照样是我的心肝儿~”
事。”
“是啊师叔,还有易他边的那名男,也不知是何来历……”
驾驶座上之人:“抱歉大人!”
沐易叹了一气,转对闷声不说话的顾境:“怎么的,对公公这词有意见?”
沐父望着远去的车,神惆怅,低掐指算了算,摇摇:“走罢,地府已然手预,不必我等心了。”
比沐父年纪大些的男人站来:“师弟,给易开车的那人,似是鬼。能披着活人壳来的鬼,怕是地府层或层属……”
……
沐易话音刚落,车便猛地歪了一。他顿时紧张:“兄弟你行不行啊?”
说罢,他将顾境送车,自己也坐去,抬手将莫小诚的鬼魂搓成团收兜,淡淡:“开车。”
顾境的脸渐渐红了,他刻苦学习十余天,仍是没办法学到沐易这个程度。什么心肝什么宝贝的,他仍旧开不了。不仅如此,一听到沐易对他说这些话,他就忍不住心加速……
顾境伸手,轻轻握住他修长的手指。他思虑片刻,还是:“你的父亲所修术法应与相术有关。习相术者,窥探了天机,是要遭受五弊三缺之苦。轻者患其一,重者可能会患上数重。”
“那倒不是,”沐易诚实,“我是因为你的脸才注意到你的嘛,要不是你长这么一张脸我可能就没那么快记住你,所以你的脸重要的。”
顾境:“……你就只喜我的脸?”
他顿了顿,又:“鳏、孤、寡、独、残,钱、权、命。看你父亲的形,想必所得为‘鳏’与‘独’。兴许他与你及你母亲疏远,只因他
“这不是好的嘛!不过我觉得我们得先联系附近其他门,我怕他们不知,都往这边赶了……”
车,沐易捧着顾境的脸,左看右看,没见着明显伤痕。他这才松了一气:“还好还好,没伤着脸。”
驾驶位上之“人”恭敬:“是,大人。”
“啊……合着我们白跑一趟了呀。还以为今天会有一场恶战呢……”
前开车的属心里早已掀起一片惊涛骇浪――万万没想到,大人与夫人相之时,竟是夫人主动的……这两人,不会那啥的时候,也是夫人主动的吧?!
女生小声:“师叔,他……他的力量……”
车绝尘而去,甩了游乐园后门站着的四人一阵尾气。
“易还说让我们不必去了,地府阴兵阴差已经在理。那我们,现在还去吗?”
“师叔,易师弟他什么时候跟地府有这等关系了?人家还喊他大人……还有,他方才随手便能让鬼给收起来,连符纸都无需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