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顺着地面漫延到他上,冻得他整个膝盖麻木,想站都站不起来。江怀柔用力了几膝盖,把溢来的泪了回去。
“李瑞?”江怀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竟然是当年擒他夜池李瑞。
江怀柔:“一个人喝没意思,要不青陪我喝?”
想到瑶兰,他又忍不住念起杜英,也不知人如今在何方,过的怎么样。
李瑞步极大,三两步来到江怀柔站立的窗前,探打
江怀柔闻言气的浑发抖,“!”
待南烛离开后,江怀柔抱着膝盖坐在门槛上发呆。
依南烛的为人是不屑说谎的,想必当真是秦江海回来碰到他,交手后自觉不敌而逃。
这日早上晕脑涨的刚醒,束青便兴致:“公,方才太后那边派人过来,明日在景阳设宴,庆祝皇上大病初愈。”
不解释这两年的变故,也不说明苏瑞为何会突然冒来,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他果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公,”束青面上为难之,“太后说任何人不得缺席。”
江怀柔焉焉:“他们母团聚我什么事,不去。”
“你都说我想了,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那你现在知了么!”
接来的两天江怀柔都过的寝难安,南烛没有再来过,也没有任何关于纪宁跟秦江海的消息传来。
明天想必会更冷吧,他将手放在嘴边呵了气,居然有些怀念起瑶兰的那些日了。
站了良久,正神时看到束青抱着个酒坛经过廊,江怀柔便问:“拿的什么酒?”
“婢这就去准备,”束青犹似不放心的叮嘱:“此次宴会想必极其隆重,公要谨慎行事。”
束青摇:“婢可没这雅兴,不过公想要跟人喝酒么……瞧,这不有人就来了。”
还好只是受伤,纪宁也没什么事……不过如此一来,自己倘若再想离开,无疑是难于登天。
南烛缓缓:“你想要离开这里,为什么?”
南烛言又止,最后只将手默默的收了回去,“那个黑衣人跟我交手后负伤潜逃,现在永乐外有重兵把守,足够保护好你的安全,别想太多事,好好休息。”
南烛沉默了会儿,“就算你不说那人是谁,我也有办法查来。”
他脑海里不停的想着方才揭开南烛面巾的一刹那,两年不见,他似乎一变化都没有。
江怀柔冷冷拨开他伸过来的手,推开窗:“那你就去查好了!现在请你好走,不送。”
这两年他为了让自己随时保持最清醒的状态,极少饮酒。束青却是照酿不误,除却赏给人的,酒窖都快要储满了。
束青:“新酿的梅花粟米酒,里面加了菟丝跟胡麻,正要开封呢,公要不要尝尝?”
江怀柔怔了会儿,扯起嘴角无所谓:“那便去吧,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
江怀柔让她退去,推开窗看了看外面,只见屋檐悬挂着排一尺来长的冰琉璃,天上明明挂着一轮惨淡薄日,大雪却还在个不停。
瑶兰虽然全年都是冬季,却是脆脆的冷,并不像夜池湿阴冷,寒气似乎要从骨隙中渗人。